女人兴奋地说,“就在乐池,靠近交响乐团的地方,会更有感染力。我自己一直都想坐在那个地方。”
她甚至问我们需不需要有人在停车场接我们,引导我们到座位上来。我害怕威尔会引人注目,谢了她,说不需要。
那天晚上快来临时,我不知道谁更紧张。我敏锐地感受到了我们上次外出的挫败感,特雷纳夫人也瞎掺和,进进出出配楼十四次来确认音乐会什么时候在什么地点举行,我们具体要做些什么。
她说,威尔晚间的例行程序要花些时间,她要确保有人能在旁边帮上忙。内森有其他安排,特雷纳先生晚上又出去了。“最少要一个半小时。”她说。
“并且相当繁琐。”威尔说。
我意识到他在找不去的借口。“我来做,”我说,“如果威尔告诉我要做什么,我不介意守在旁边帮忙。”我都还不知道我同意的是什么,就说出口了。
“好吧,我们两人都等着瞧吧,”他母亲走后,威尔生气地说,“你可以清楚地看到我的臀部,我将由一个看到我裸露的皮肤就会跌倒的人做床上擦浴。”
“我不会因为看到裸露的皮肤就跌倒。”
“克拉克,我从没见过跟人体在一起时比你更不自在的人,你表现得就像那有辐射。”
“那么,让你妈妈做吧。”我顶撞道。
“好啊,因为那会让我们整个外出的主意更有吸引力。”
还有衣服问题,我不知道穿什么。
去赛马场那天我穿错了衣服,不知道这次是不是又会出错?我问威尔穿什么最好,他看着我就像我是个疯子。“灯会关掉,”他解释道,“没人会看你,人们集中注意力听音乐。”
“你一点也不了解女人。”我说。
最后去上班时我带了四套衣服,把它们塞进我父亲那辆古旧的推车上了公共汽车。唯有如此,我才能劝说自己去上班。
到了五点半下午茶轮班时间,内森到了,有他看管威尔,我就去浴室换衣服。我最先换上的是那件我觉得很有“艺术感”的衣服,一件绿色的罩衫连衣裙,上面缝着大大的琥珀珠子。我认为参加音乐会的人肯定附庸风雅,喜欢花哨。我走进起居室时,威尔和内森都盯着我。
“不行。”威尔断然说道。
“看起来像是我妈妈会穿的衣服。”内森说。
“你可从没告诉过我你妈妈是娜娜·穆斯库莉。”威尔说。
我走回浴室时,听到他们两个咯咯笑个不停。
第二件衣服是件非常庄重的黑裙,斜裁,缝着白色的衣领和袖口,这是我自己做的。我觉得它看起来时髦而且有巴黎风范。
“你看起来像是卖冰激凌的。”威尔说。
“呀,老兄,你会有个多好的女仆啊,”内森赞许地说,“真的,白天尽管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