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思议的圆顶状的山上,像一个孩子的画作那样自然完美。“当人们厌倦了一切,或是对别的地方不再有憧憬时,很适合到这个地方引退。”
“谢谢。”
“它本身没有任何错。但是……天哪,它没有一丁点儿活力,不是吗?看不到什么理想,也没有有趣的人、有意思的机会。如果旅游用品商店开始卖一种不同视图的小铁道图像餐具垫,这儿的人们都会认为是离经叛道。”
我不禁笑了起来。前一周本地报纸有篇文章讲的就是这个话题。
“克拉克,你二十六岁了。你应该走出去,说这个世界是属于你的,到酒吧闯点祸,向那些诡计多端的男人卖弄一下你奇怪的衣服……”
“我在这儿活得很开心。”我说。
“见鬼,你不应该这样的。”
“你喜欢告诉别人他们应该做什么,是吗?”
“只在我知道我没错的时候,”他说,“能帮我调整一下我的饮料吗?我不大够得着了。”
我把他的麦秆拧弯,让他更容易够到饮料。他喝饮料时我在一旁等待,些微的寒意让他的耳根变红了。
他扮了个鬼脸。“天哪,一个泡茶为生的女孩,居然泡了这么一杯糟糕透顶的茶。”
“你喝红茶喝惯了,”我说,“就是有烟熏味的小叶红茶和药草那类东西。”
“红茶!”他差点哽住,“就算那样,也比这杯楼梯清漆好。天哪,看你能不能忍受一勺。”
“所以我泡个茶也泡错了。”我坐在他前面的长椅上。“不管我说什么话,做什么事,你总是有意见,你说这些时还总是理直气壮,但是别人却没法发表他的看法。”
“继续,露易莎·克拉克。给出你的意见。”
“对你的意见?”
他夸张地叹了口气。“我有得选择吗?”
“你可以剪剪你的头发,现在你看起来像个流浪汉。”
“你说话的语气真像我妈。”
“哎呀,你真的看起来十分糟糕,至少你可以刮刮脸。难道你脸上的毛发不痒吗?”
他斜眼看了看我。
“是的,怎么会不痒呢?我就知道。很好——今天下午我就把它们都刮掉。”
“啊呀,别。”
“要刮。你询问我的建议,这就是我的回答。你什么都不用做。”
“要是我说‘不’呢?”
“无论如何我都会做,要是它再长长一点,我都能从里面捞点食物出来了。坦白说,要是发生那种事,我可要控告你,在工作场所容貌不整。”
他笑了,像是我把他逗乐了。听起来有点让人难过,威尔很少笑,能让他笑让我骄傲得有些轻飘飘。
“这儿,克拉克,”他说,“帮我个忙吧。”
“怎么了?”
“帮我抓下我的耳朵,快把我逼疯了。”
“要是我帮你的忙,你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