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礼物。”
我肯定是一副若有所失的表情,因为他摇了摇头,温和地说道:“别介意。”
吸尘器乏味的嗡嗡响声从屋内传来。保洁公司来了四个女人,都穿着相同的便服。配楼那么小,不知道有些什么东西可以让她们鼓捣两个小时。
“你想她吗?”
她们在说话。有人开了窗,不时有笑声透过窗户传入稀薄的空气中。
威尔像是在瞧着远处的什么东西。“过去常想,”他转头看着我,声音中不带感情,“现在我觉得她和鲁珀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点点头。“他们会有一场荒唐可笑的婚礼,生一两个孩子,像你上次说的那样,在乡下买个房子,然后不出五年他就会跟他的秘书上床。”
“没准你说得没错。”
这个主题让我激动。“她会一直对他颇有微词,却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她会在糟糕透顶的宴会上对他牢骚满腹,让他们的朋友都窘迫不已。他还不敢离婚,因为付不起赡养费。”
威尔转头看着我。
“他们每六个星期才做一次爱,他喜欢他的孩子们,但在照顾孩子上屁事都不干。她会有完美绝伦的头发,但是脸却像这样凹陷下去——”我瘪了瘪嘴,“因为她从来口不对心。她或许会疯狂地练习起普拉提[20],买只狗或者一匹马,迷恋上她的骑马教练。过了四十岁,他会开始跑步,买辆哈雷摩托车,她会嗤之以鼻。他每天上班,看着办公室的那些年轻小伙子,周末被小伙子们拖到酒吧里听他们高谈阔论,或者看他们兴高采烈地游玩,然后觉得有点莫名,所以——他永远也没法搞清到底他怎么——会陷入这个圈套。”
我转过头。
威尔正盯着我。
“不好意思,”过了一会儿我说,“我也不大清楚怎么会说这些。”
“我有些为跑步男感到一丝丝难过了。”
“噢,不是因为他,”我说,“是因为在茶馆工作太多年了。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熟悉人们的行为模式。事情的进展会让人感到惊讶。”
“这就是你至今没有结婚的原因吗?”
我眨了眨眼,“我想是吧。”
我不想说其实我从未被求婚。
听起来好像我们没做什么事。但事实上,和威尔在一起的每一天都会有些细微的差别——依他当日的心情来定,关键是他那天的痛苦程度。有时候我一来,就能从他紧闭的牙关看出他不想跟我说话——也不想跟其他人说话。注意到这一点后,我就会在配楼里忙活,揣测着他会有些什么需求,这样一来,就不用因寻问他而打扰到他了。
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会让他疼痛。一般的疼痛源自肌肉损失——能支撑住他身体的肌肉少了太多,尽管内森在理疗上尽了最大努力。还有肩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