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是咎由自取,不管命运将什加之于——这也包括利奥,利奥不是负疚,应该对利奥尽职尽责。”
她想法延伸着:“但无可否认是,对‘只有联结’追求,那种浪漫情怀,即使是点点,也确存在于心胸中,们人类本就是凭冲动行事,所以决定中有着随兴成分。唉,又绕回这个总是进来就走不出去窘境中,只想着要和约翰·奥托卡尔构筑联结,要和奈杰尔·瑞佛断绝交往。”
她在练习簿上写下个字,并在字底下画线,像是写个书名。她写是“贴合”,她在脑海里为这个词寻找个可能形状,以及这个形状可能存在空间,然而,她还想不出什东西来。什是“贴合”?拼贴文某种程度上就是吧。贴合是种形式,产生自对剪断、碎裂后,以新形态存在事物再度组合。“所有写作实际上都是拼贴出来,像是用头脑读取幅文字绘成拼贴画。”威廉·柏洛兹话像针刺般,在她脑中搅起阵狂乱骚动,让她刹那间意识到些事情:文字核心在于,它们定得是被使用过,它们根本不必是全新文字。要用文字表意,只需把文字重新组合。弗雷德丽卡越想越远——如果你写下“龙巨”和“蟒大”,也许不会有人知道它们确切意思,但当你写下“巨龙”和“大蟒”,对“巨龙”和“大蟒”感受,和围绕着“巨龙”“大蟒”发生过故事,以及敬畏、穿凿、颜色、恶臭、松软、残,bao,还有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尾随或捕杀“巨龙”“大蟒”那些人后,你会立即体会到:文字与人关系就像庞大风筝牵连在纤细风筝线上,或者深海里恶兽咬住渔夫钓鱼线,当然文字是否会受控,得另当别论。弗雷德丽卡思路再次回到拼贴文,她预见到:拼贴文对作者和读者来说,在几种情况下仍会“出错”,那便是——对原本随意事物过分高估;对“琐碎事物必定含有其意义”这种人类无谓坚持过分信赖;大脑在惯性运作时无意识地抛出些干扰理解脑内垃圾;有些纸张在剪碎之后才发现纸上仅有个字已被剪得无可辨认。弗雷德丽卡急切地想告诉自己:如果你想要获得个信息,任何事物都可以成为个信息;但是极目天涯海角,巡弋四面八方双无论如何也要寻找到信息眼睛,只能说那是双疯狂眼睛,双徒劳眼睛。
弗雷德丽卡在“贴合”两个字下面,缓缓写下:
发现有不断增强种倾向,这种倾向也不单单在人身上被发现,那种倾向就是:把生活万象视为种文化产品,而这种文化产品表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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