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嘴和喝茶休息结束后,她责任是站在比他们更高位置,对着他们所有人讲小时话,聆听他们话,也确定他们会继续上课。
这群成年人学生和那些“专业”学生不样。成年人渴求新知,他们来自他们相信所谓真实世界,来自职场,更重要是,他们来自真正体尝经历过事情——婚姻、新生、死亡、成功、失败,而这些经验对年轻学生来说,不啻为翻遍课本每页也触不到点点形貌幻影。成年人倾向于对照着生活,来检视和衡量书中所写内容,也常常发掘书欠缺。“读之后,简直笑得快抽筋,”计程车司机罗纳德·莫克森说到《幸运儿吉姆》中出租车司机家床单被烧那段,“但要是哪天愿意拿出时间来讨论这个描写为什好笑,想定是疯。”乔治·墨菲,那个股票经纪人,半嘲笑半寻衅似问为什小说跟世界上正在发生事情关联少得可怜:“请原谅评论,不过举例说吧,厨房、媒体、学术界……你们想想看,哪个跟小说内容有关系?”他把话说开,“不止如此,们生活中存在人和事,比如跨国公司,越南那些被闻所未闻方法杀害人,脱氧核糖核酸发现,人类登上太空……这诸多事物,小说从来没提及也似乎不知情。那为什要读小说呢?”
弗雷德丽卡问:“那你为什要来上课呢?”
乔治·墨菲笑:“原本不过是要去上个小摩托车维修课,哪知道只要再交个十先令,就可以多上另外堂课,所以就来。”
弗雷德丽卡又问:“那你为什要留下来听这堂课呢?”
“噢,想考虑下生命、死亡和性,想这堂课终究会谈到这几个话题吧。”
弗雷德丽卡为他们讲另个内容是“托尔斯泰怀旧情绪”。她讲稿来自艾丽斯·默多克和多丽丝·莱辛。两位女作家都对托尔斯泰书中流露出怀旧情绪表达过尖锐不满,因为他在怀旧基调上采用碎片式现代书写形式,直接造成人物道德观单和简化。于是,这些成年学生,竟然开始讨论书中人物角色,听起来,比起书中人物,他们觉得自己命运更加真切、重要、有趣。他们抓住这堂课,攻击弗雷德丽卡。他们问她:“为什?为什艾丽斯·默多克、多丽丝·莱辛非得读托尔斯泰?”多萝茜·布里顿问:“为什们不能读读陀思妥耶夫斯基、乔治·艾略特、托马斯·曼、《包法利夫人》,或者普鲁斯特书?”而就在那堂课上,弗雷德丽卡跟大家说定,说下学期要讲那些作家。弗雷德丽卡目前并不知道这个决定会对她产生怎样影响。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