绒另外只手腕,待察觉到青年身上凛冽寒冷温度后,沈秋戟就马上想将他脱离苏红釉身侧。
“顾绒,松手。”沈秋戟声音低哑,眸光阴沉,“你如果不松手——”
“再等等,他快出现……”顾绒也很惊讶于在这样严寒下自己竟然还能保持清醒思维,可他也知道自己坚持不多久,“沈秋戟,你再等等,很想知道……”
“凭借副不该属于命格骨头而活下来,到底有什存在意义。”
顾绒说完这句话后沈秋戟就看见苏红釉身后有道身影从完全透明逐渐变得凝实清晰,最后彻底出现在他们三人面前时,已经接近于正常人,顾绒松开手,他也没有消失不见。
但是他只能站在阴影里,而无法靠近阳光,越是接近有光地方他身形就会越发模糊。
可即便如此,这也足够苏红釉看清他面容,她看见副白骨尚且能认出是他,现在看见阔别七年已久恋人,她也能喊出他名字——
“楚待……”苏红釉呆呆地望着这个人,泪水不受控地从脸侧滑落。
她伸出自己手,颤抖地贴上楚待面庞,寸寸勾勒他容颜,指腹下冰冷温度在时刻提醒苏红釉,这个人已经死去事实。
然而苏红釉却笑起来,她眼中含着泪光,欣喜道:“真好……又见到你。”
楚待望向苏红釉眸中亦是泪光闪烁,万千悲喜交错难分,可他却紧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是从风衣口袋中掏出另枚戒指,放到苏红釉手上。
这只戒指和苏红釉从土里挖出来那只是对。
苏红釉看着这只戒指笑得更灿烂些:“你走以后,就天天戴着这枚戒指,后来它不见,还很难过,原来是被你拿走啊,还好它没有丢……”
楚待唇瓣张合着,但是无法发出声音,顾绒看见他口中空荡荡,像是没有舌头。
“他和你说‘对不起’。”沈秋戟告诉苏红釉,毕竟这里会读唇语大概只有他。“拿走你戒指,是想让你别再等他。”
“你要离开焕山,离开这里,去外面过你新生活,这比什都重要。”
沈秋戟将楚待所有话转述给苏红釉。
苏红釉听却摇摇头,将楚待给她那枚戒指戴到自己无名指上,再拉起楚待手,将她从土里找到,那枚稍大些尺寸属于男士戒指给楚待戴上:“不,要等你回来,这才是最重要事。”
楚待望着苏红釉眼神更哀伤,但苏红釉却固执地不肯松开他手。
这时酒店中渐渐有其他动静响起,似乎是有其他人醒过来,楚待看看顾绒又沈秋戟,然后安抚地拍拍苏红釉手退到阴影中,便慢慢地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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