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炉,须是三百两现银子,少厘也成不。就是当在那里过半年,也要百两。象你这几两银子,还不够烧炉买炭钱哩!,那人将银子拿回去。这晚到底没有柴米,和老妻两个,点枝蜡烛,把这炉摩弄夜,就过年。”因将炉取在手内,指与邹吉甫看,道:“你看这上面包浆好颜色!今日又恰好没有早饭光,所以方才在此摩弄这炉,消遣日子,不想遇着你亲。这些酒和菜都有,只是不得有饭。”邹吉甫道:“原来如此,这便怎样?”在腰间打开钞袋寻,寻出二钱多银子,递与杨执中道,“先生,你且快叫人去买几升米来,才好坐说话。”杨执中将这银子,唤出老妪,拿个家伙到镇上来米。不多时,老妪籴米回来,往厨下烧饭去。
杨执中关门来,坐下问道:“你说是今日那两个什贵人来?”邹吉甫道:“老先生,你为盐店里事累在县里,却是怎样得出来?”杨执中道:“正是,也不知。那日县父母忽然把放出来,在县门口问,说是个姓晋具保状保出来。自己细想,不曾认得这位姓晋。老爹,你到底在那里知道些影子?”邹吉甫道:“那里是甚姓晋!这人叫做晋爵,就是娄太师府里三少老爷管家。少老爷弟兄两位因在这里听见你老先生大名,回家就将自己银子兑出七百两上库,叫家人晋爵具保状。这些事,先生回家之后,两位少老爷亲自到府上访两次,先生难道不知道?”杨执中恍然醒悟道:“是,是,这事被这个老妪所误!头次看打鱼回来,老妪向说‘城里有个姓柳’,疑惑是前日那个姓柳原差,就有些怕会他。后次又是晚上回家乡他说‘那姓柳今日又来,是回他去’。说着,也就罢。如今想来,柳者,娄也,那里猜到是娄府?只疑惑是县里原差。”邹吉甫道:“你老人家因打这年把官司,常言道得好:‘三年前被毒蛇咬,如今梦见条绳子也是害怕。’只是心中疑惑是差人。这也罢,因前日十二,在娄府叩节,两位少老爷说到这话,约今日同到尊府,恐怕先生时没有备办,所以带这点东西来替你做个主人,好?”杨执中道:“既是两公错爱,便该失到城里去会他,何以又劳他来?”邹吉甫道:“既已说来,不消先去,候他来会便。”
坐会,杨执中烹出茶来吃。听得叩门声,邹吉甫道:“是少老爷来,快去开门。”才开门,只见个稀醉醉汉闯将进来,进门就跌交,扒起来,摸摸头,向内里直跑。杨执中定睛看时,便是他第二个儿子杨老六,在镇上赌输,又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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