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为外人道,可他就是莫名想讲。
或者讲给谁都好,不应当讲给陆鹤飞。
“算起来,她应当是远房姨娘,但是始终待如亲生骨肉,亲生父母都做不到这样。”王寅垂着头,边折纸,边讲故事样娓娓道来,“印象里小时候家里不富裕,爸妈每个月会打点钱来,但是他们在外面打拼,能给也不多,全叫老太太存下来给上学用。每年开学之前,她都要把衣服整理干干净净,手头松时候,还会给买新。生活就是这样,日复日,很平静,觉得也挺开心。”
“直到后来,要上高中,父母要把接走,就必须要和她分开。觉得她也挺不乐意,总是夜里偷偷哭,哪怕平时吃饭,她都要看着好久。但是日子到,她还是爽快叫走。然后爸妈给她留笔钱,当做补偿。上大学时候回国来看老太太,她那阵子眼睛不太好,听别人说,是哭。但是她从来没跟讲过。你看,她都八十多岁,每次回来,她都要亲自给做饭。”
“……他们。”陆鹤飞说,“他们都是为你好。”
“是?”王寅讥笑,“爸妈可未必是为好。当时王辰都几岁,他们事业也算是成功,为好,为什不早点把带走呢?其实他们就是觉得已经长大,知道事儿。在成长过程中他们几乎没有怎出现过,这种人,是怎都养不熟,不如再弄个小,怎样都比亲。但是,他们对又要求特别严格,给找最好老师,让上最好学校,包括后来叫出国读书……王辰就幸福多,想要什都可以得到,不想做什就不做。而不行。”他叹口气,继续说,“他们明着说让继承家业,可把大部分股份分给王辰。跟王辰年纪差太多,他们管不王辰辈子,就让接着替他们管。现在……还不是落成这样?”
陆鹤飞听王寅讲他过去事儿,这些话应该很少跟人提,以至于王寅说起来都不太连贯,甚至有些事情他自己都记不清楚。王寅在他面前是个杀伐果断人,好像这世界上几乎没有什事儿可以难倒他,也没有什事儿能让王寅表现如同天都塌样。
现在,他感觉不到眼前这个男人身上贯嚣张气息,王寅就跟这个世界上绝大部分人到中年男人没什区别,有他惆怅,也有他无能为力。
“这个世界上对最好人走。”王寅深吸口气,忽然对着陆鹤飞笑笑。不是那种高兴笑,而是复杂灰暗悲伤笑。他沉默许久,穿堂风吹进来,长明灯火焰微微晃荡,只听王寅叹息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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