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都不忽视。搜集信息实际也就是为下一步去掉“代”字的公关和游说。他不愿等到两个月后人大开会前再干那种临阵磨枪的事。他曾参加过多次这样或那样的选举,他多次看到这样或那样的干部,因临阵磨枪的失利把自己搞得一败涂地。最后他们往往都讪讪地说:“人大还是满厉害的哟!”便从竞争中消失。
在所有认识普运哲的人里,陶又佳却是最后一个知道普运哲升为市长的人。丘晔听说普运哲的消息后,去找陶又佳。她说:“普运哲这件事我觉得有点蹊跷。按说第一个知道的应该是你。”
“人家为什么非要先告诉我不可?”陶又佳倒显得不以为然。
“可是,你别忘了,你问过他,他否认。否认市府领导可能有变动。”丘晔认真地说。
“也许当时他真不知道。他就不能真不知道吗?”陶又佳坚决地说。
“傻×,你就傻吧,你实在傻得可爱,要不普运哲对你那么上心。”丘晔说。
“就因为我傻?”陶又佳问。
“当然也不完全,你漂亮,有风度,床上的事你也会。你一切都具备了,可人家就是不把应该告诉你的事告诉你。”丘晔说。
“你把这件事看得太重了。”陶又佳说。
“可你认为什么最重大,买床罩,买羽绒枕头?”丘晔说。
“你这是怎么了?”陶又佳问。
“怎么了,替你想点事。”丘晔说。
丘晔和陶又佳都“想了一会儿事”。
陶又佳说:“丘晔,你说这件事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又不是什么国家机密,大不了才是个副市长升市长的事,还有个‘代’字。人们在背后连国务委员、副总理的变动都敢议论。”
“问题就在这里。”丘晔说,“就因为这并不是国家机密,他就更应该先告诉你。你是他的亲爱的,你好好想想,我可该走了。看问题别光看现象,别孤立着看。”
“你别走呀!”陶又佳说。
“不行。”丘晔看看表,“车在楼下等着我哪,我得给舅舅的画配框子去。顺便告诉你,舅舅画了几幅画,我看挺不错,我准备先给省府宾馆。”
丘晔站起来走了。
普运哲这件看似平常、不足挂齿的小事,果真使得陶又佳不平静了。她努力回忆着最近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一切,可一切都是正常的。他们见面少了,可那是他俩规定下的呀。每次见面一切都无可挑剔。不错,他最近是不打算和葛佩云提离婚的事了,可那是因为她身体不好。市长怎么也得照顾一下大局,和一个病人离婚,即使是一个普通人,法律也得敲打敲打你。何况他是市长。最后,陶又佳还是想到了那天他对她说过的那句话:这种事。
陶又佳突然有点紧张起来,就为了这个“这”。就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