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说,“二者兼有是不能诱发起人性欲。反之,单纯纯净或者单纯计谋都能。”
“面对纯净明白,可为什面对计谋也可以产生……性欲?”丘晔问。
“以毒攻毒呀!”舅舅说,“这种女人只配让人报复。”
“用性?”丘晔说。
“用性。”舅舅说。
“后来这个知更到哪里去?”丘晔问。
“后来她认识个开服装店男人,两人合伙到南方做服装生意去。可是她走,她却不断地把她们那个小渔村想进城女孩子介绍到那里,房子成她们进攻城市第个落脚点。还学会给她们洗脚——你知道岛上渔民是没有洗脚习惯。”
“这可是第次听您说,”陶又佳说,“这您就不划算,您宠她们有什实际意义呢?”
“确没什实际意义。”舅舅说,“有次个人还骑走自行车。但还是需要这点麻烦,你知道,空气需要流动,日子需要……日子需要真实。”
“那是您太善良。”丘晔说。
“善良有什可炫耀?”舅舅望着丘晔,“六十年代大学刚毕业就去农村搞‘四清’,晚上没事就喜欢躺在炕上听带短波收音机。工作队长口咬定在听敌台,他组织伙人逼问听到内容以及与敌台联络暗号,于是就说有暗号,暗号是‘粉红袜子瑞典火柴’。谁还记得汝龙翻译那套《契诃夫全集》?”
“记得,”陶又佳说,“是新文艺出版社那个版本。”
“对,那个时候正在读契诃夫小说,他那篇《粉红袜子》正好挨着《瑞典火柴》。这下不得,美协许多人几十年之后见面还叫‘粉红袜子瑞典火柴’呢。”
“可是舅舅您为什把善良和这件事联在起呢?”丘晔说。
“因为你们总千篇律地用善良或不善良来形容,听广播和对逼问,能用善良和不善良来解释吗?”
“觉得可能。您用善良对待他们,而他们……您善良得真有点可爱,甚至爱上您,您信不信?”丘晔直视着舅舅,显得非常郑重。
舅舅慌乱起来,他嘟嘟囔囔地说:“你怎可以这样说?你怎可以这样说?”
丘晔没有回答舅舅问话,她突然站起来向全家做告辞。
陶又佳追上丘晔说:“不是说好吃晚饭吗?”
“还是到那儿吧,要不就去你那儿。”丘晔说。
她们同来到陶又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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