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厅里走来走去。这本是她做姑娘时个恶作剧似习惯,她愿意不穿衣服跑到镜子前闪闪地看自己。结婚以后她把它改掉。现在她又把这习惯恢复起来。她常常为她身体感到骄傲,她觉得这个身体无愧于世上任何种看见它东西。她喜欢它清新、干净,她愿意让微风和自然空气吹拂在这个身体之上,让光和影直接地照耀它也掩映它。
过厅里电话铃响,她拿起话筒,眼睛却望着电话桌旁穿衣镜中那个裸体:“喂……什?”她提起话机坐到客厅沙发上,她听见个遥远而又动人声音,个意外然而她永远等待声音。
“你在什地方?”她对着电话说。
“香港?以为你回来。”她对着电话说。
“是,没有想到。”她说。
“知道。”她说。
“在国内你不敢这样跟说话。”她说。
“你猜得对。”她说。
“嗯,光着。”她对着话筒笑。
“也是。”她说。
“也想。”她说。
“特别特别想。”她说。
“心疼,疼极。”她说。
“你要少吸烟。”她说。
“爱你,真。”她说。
“不再说,已经说好几遍。”她说。
“什?”她说。
“是,是你等你。”她说。
“知道你们会顺利。”她说。
“好。”她说。
“什也没吃。”她说。
“是晴天。”她说。
“真爱你要你!”她说。
“……”
她久久地攥着话筒就像攥着个渴望贴近生命。
她和他并没有约好打电话,但是他打来,他个电话足够她快乐好几天。她跑进卫生间放水,电话铃又响,这次是陶又佳母亲。她告诉陶又佳,舅舅来,要她过去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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