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树上，而是
些落叶，生命已经枯萎
落叶。
在她眼里，到处都是如此。特瓦萧矿工们又在谈论罢工[6]
。可在康妮看来，这并不是活力展示，而是隐藏在深处战争伤疤在渐渐浮出表面，其疼痛导致不安，其麻痹导致不满。那创伤过于深重，深重，深重，那是虚伪而非人战争造成。要溶化这些凝结在灵魂中黑色血块，需要几代人鲜血、很多年时间才行，而且还要有新期盼。
可怜康妮！时光在流逝，她对生命空虚恐惧令她惶惶不安。克利福德精神生活，还有她精神生活，渐渐开始让她感到空虚。他们婚姻，克利福德所说他们那建立在亲昵习惯上完整生活，这些，经过漫长日子，变成全然空虚。只有谈话和文字，太多话和字词而没有任何实质东西，只有字词虚伪。
克利福德成功，他获得母狗女神青睐！没错，他算成功，最新这本书给他带来千镑收入[7]。他照片随处可见。家美术馆里陈列着他半身塑像，两家画廊里有他画像。他作品成最摩登作品，凭着他残疾人那种不可思议造势本能，他在四五年之内就成年轻“文化人”中佼佼者。康妮没看出来克利福德到底有什
智慧，不过他确实在幽默地分析人及其动机方面很机智，他能把人分析得体无完肤。但他做法很像小狗将沙发垫子撕碎，不过他可不像小狗样天真活泼，而是出奇地老练，甚至傲慢到可恶地步。这很奇怪，很空洞。这就是康妮心里挥之不去感觉：切都是空虚，是空虚精彩炫耀。仅仅是炫耀，炫耀，除炫耀还是炫耀。
米凯利斯准备拿克利福德作为他出戏主角，已经把情节勾勒出来并写出第幕。在炫耀空虚方面，米凯利斯可是比克利福德还要技高筹。这些男人就剩下这最后点激情：炫耀激情。在性方面，他们激情全无，甚至死。现在米凯利斯追求甚至不是金钱。克利福德最初动机也不是为金钱，尽管他能赚就赚，因为金钱是成功标志，而成功就是他们追求。他们俩都要大大地炫耀把，炫耀自己，去哗众取宠。
这真是咄咄怪事，人可以将自己出卖给那母狗女神。康妮确实是在这个成功圈子之外，而且对这种成功带来激动早就麻木，这些在她看来都是虚无。甚至将自己出卖给那母狗女神，这本身也是虚无，尽管男人们出卖自己无数次。即便如此，也还是虚无。
米凯利斯写信告诉克利福德他那部戏事，康妮早就知道。克利福德闻之大为激动。他又要得到炫耀，只是这次是别人替他炫耀，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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