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书桌钥匙留在书桌上,而且知道她惯常不把自己房门钥匙拿走。吃午饭时候,直在琢磨这件事儿,突然听到她侍女下楼来,立刻拿定主意。假装鼻子出血,离开饭厅。飞快地跑到她房间里书桌前,但发现所有抽屉都可以打开,里面并没有张写过字纸。然而在眼下这个时节,是没有机会烧信。她究竟把收到信件怎处理?她可是经常收到信!哪儿都没有放过;抽屉都是开着,四处都找遍,但所得到结果只是暗自相信,她口袋才是这些宝贵东西存放地方。
怎才能从她口袋里把信拿出来呢?从昨天起,就在尽心竭力地想法子,但毫无结果。可是仍然无法克制这样欲望。真惋惜自己没有扒手本领。说实在,个密谋偷情男子难道不应当接受这门教育吗?窃取情敌封书信或幅肖像,或者从个装作正经女人口袋里掏出可以揭穿她假面具东西,这不是很好玩吗?可是,们父母压根儿没有想到这些。想到这切,但无济于事。只发现自己相当笨拙,却点也无法补救。
不管怎样,回到饭桌上,心里很不高兴。装出来身体不适引起美人儿关心,她那种神态倒平息点儿怨气。不失时机地使她相信,近来焦虑不安心绪影响健康。既然她相信是她造成心绪不好,难道她不应当真诚地设法让心绪平静下吗?但是,尽管她笃信宗教,可心地却并不怎慈善;她拒绝切爱情方面施舍,觉得,这种拒绝就给进行盗窃充足理由。不过,再见吧,因为边和您闲谈,边总想着那些该死信。
七××年八月二十七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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