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叶上
朝露
样放起光来。他回转头来，看看他自家那又瘦又长影子，不觉心痛起来。“可怜你这清影，跟
二十年，如今这大海就是你葬身地。身子，虽然被人家欺辱，可不该累你也瘦弱到这地步。影子呀影子，你饶罢！”
他向西面看，那灯台光，霎变红霎变绿，在那里尽它本职。那绿光射到海面上时候，海面就现出条淡青路来。再向西天看，他只见西方青苍苍天底下，有颗明星，在那里摇动。
“那颗摇摇不定明星底下，就是故国，也就是生地。在那颗星底下，也曾送过十八个秋冬。乡土呵，如今再不能见你面。”
他边走着，边尽在那里自伤自悼想这些伤心哀话。走会，再向那西方明星看眼，他眼泪便同骤雨似落下来。他觉得四边景物，都模糊起来。把眼泪揩下，立住脚，长叹声，他便断断续续说：
“祖国呀祖国！死是你害！
“你快富起来，强起来吧！
“你还有许多儿女在那里受苦呢！”
九二年五月九日改作
（原载小说集《》，九二年十月十五日，上海泰东图书局初版）
[1]英国大诗人（1770—1850），现在普遍译为华兹华斯。——作者注
[2]英语：“啊，你这平静轻纱！你这优美轻纱！”——作者注
[3]即华兹华斯。——作者注
[4]古代波斯国教祆教始祖（公元前千年左右）。为尼采著《查拉图司屈拉如是说》书之主人公。——作者注
[5]夸大妄想狂。——作者注
[6]忧郁症。——作者注
[7]英语：“你这懦夫，你太怯懦！”——作者注
[8]英语：“啊，怯懦，怯懦！”——作者注
[9]伊甸园是亚当和夏娃最初生活地方（见《旧约》）。——作者注
[10]“伊扶”即夏娃，圣经故事中上帝所造女人。——作者注
[11]浪漫时代梦幻。
[12]英语：“感伤，太感伤！”——作者注
[13]田园诗般徘徊。——作者注
[14]夫人。——作者注
[15]果戈里。——作者注
[16]即《死魂灵》。——作者注
[17]吉辛（1857—1903），英国十九世纪小说家。——作者注
[18]清代诗人。——作者注
[19]法国十九世纪画家，现在普遍译为米勒。——作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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