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吗?”
魏恒低头喝粥,不假思索,淡淡道:“回林子看看。”
起风。
城市里有林立高楼阻挡,所以不明显,出城到郊外,呼呼烈风就像野兽在远方嘶鸣嚎叫。
魏恒坐在车里,沿着山腰公路下山时,看到那片在空旷雪地上拔地而起庞大杂树林,风卷动林梢,林巅在翻滚,就像只洁白绣球在雪地上滚动。
林子外是宽阔江水,江水像条皱巴巴袖带,亦静亦动江面上横渡着货船和邮轮,船舶汽笛声像海里鲸叫。
把车停在林子边缘,郑蔚澜从后背箱里拿出两把折叠铁锹,分把给魏恒,走在前面挥砍着柞树杀气腾腾树枝。
林子长在悬壁上,下面就是滔滔江水,比别处更添湿冷寒气。
魏恒拉紧围巾,用折叠铲支撑着,跟在郑蔚澜步步向前开垦。
越往林子深处走,两年前那个夜晚记忆越鲜活。脚下吱呀作响积雪就像当天晚上他挥动铁锹时喘息声,而高星元趴在他后背上逐渐冰冷体温就像林子里股股冰冷寒气。
走着走着,魏恒撑着铁锹坐在颗倒下树干上,拉下遮住嘴唇围巾,扬声叫郑蔚澜声。
郑蔚澜把铁锹往地上插,气喘吁吁回头问他:“怎?”
魏恒侧对着他,低垂着眸子看着地面,道:“就在前面,第三棵桦树,树干上有标记。”
郑蔚澜回过身,往前眺眼,道:“你别过来。”
不会儿,他身影隐入密密层层林影后。
魏恒坐在树干上等着,每隔几分钟就看次手表。
十几分钟后,郑蔚澜回来,脸色极差朝魏恒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正色道:“没有东西。”
纵使在预料之中,但魏恒还是怔怔,随后竟如释重负似叹口气,道:“真是他。”
林子里尸体不见,而邢朗后备箱里却出现具尸体,并且还有行刻字——回来。
郑蔚澜不知道魏恒口中‘他’指是谁,问道:“警局里尸体是高星元?”
魏恒抬眼看着两年前他埋葬尸体方向,低低道:“不是他还有谁。”
两股寒流碰撞,形成道面积不小龙卷风,卷起地雪沫,如下场新雪般纷纷落下。
“这是怎回事儿?你当初究竟和他做什约定?”
说着说着,郑蔚澜急:“到现在都不知道你身份到底是怎回来!”
魏恒身上落满被风卷起又落下细碎雪沫,眼角眉梢都覆满冰雪,看起来像是个冰霜做人,冷冷道:“帮他承担风险,他把身份还给。”
“可这是杀人偿命风险!你就没想过万东窗事发,你就是杀人凶手?就像现在,你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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