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亮如白昼,空气中灌满洗衣粉干燥清香味。
病房里伸出去方小小阳台,阳台上摆满绿色盆栽,没有花朵,只有绿叶。
个穿着雪白病服女人蹲在阳台上,拿着只小喷壶,往盆芦荟嫩绿肥厚叶子上洒着清水。她蹲在阳光里,穿着白色衣服,好像被阳光浸透,白透明,像捧雾,团云。
邢朗摘掉口罩,慢慢朝她走过去,停在阳台边,低声道;“祝女士。”
祝玲才觉有人似,将头转过去,露出张白色里面泛着青脸,笑道:“呀,记得你,你是……那个警察。”
她老厉害,眼睛凹像是用勺子在眼眶里挖出来两个洞,洞里面黑漆漆,脸上肉都被噬掉,像是骨架上罩层绉纱似肉衣。
但是她依旧美丽,她头发精致盘在脑后,丝不苟,发色又黑又亮,像刚拿篦梳细细篦过,抹层淡淡桂花油。
“是。”
邢朗蹲下身,看着她脸,道:“今天来,是有事找你。”
祝玲把苍白细瘦手按在胸口,很惊讶模样:“有事,找?”
“嗯,找你。”
祝玲忙把不存在鬓发挽到耳后,坐在阳台地板上,双手握在起放在身前,道:“什事?”
邢朗索性撩开白大褂衣摆,也盘腿坐下,拿出手机找到魏恒照片,然后把手机放在她面前:“这个人,你上次警局见过他,还记得吗?”
看到魏恒照片,祝玲愣愣,空洞洞双大眼里霎时变得湿润,难以遏制激烈情感从她眼睛里流露出来。
祝玲捧着邢朗手机,颤声道:“对对对,见过他,见过他……虽然十几年没见,但是看到他第眼,就认出他。”
邢朗看着她脸,向前弯弯腰,点点朝她逼近:“你认识他?”
祝玲用手指抚摸着光滑冰冷屏幕,笑容凄楚:“怎能不认识呢,亲眼看着他长大。”
“……他是谁?”
邢朗问。
他是谁?魏恒还是常念?
其实向祝玲询问答案是多此举行为。无论是科学证明还是逻辑迹象都证实魏恒不是魏恒,是常家养子常念。
‘魏恒’只是魏恒借用身份,真正魏恒或许早已遭遇不测。而从真正魏恒手中夺取‘魏恒’这身份人,极有可能就是此时冒充魏恒常念。
而常念是个背有灭门案,和桩命案在逃嫌疑人。
邢朗很清楚,自己大可以把魏恒当做常念,去爱去恨去抓捕,因为魏恒就是常念。就像聊斋里画皮女鬼,为掩盖自己身份,脱去自己皮,披上别人皮。
魏恒只是常念张皮而已。
但是他始终心有不甘,就算每次找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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