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何眼睛专注、热情地听着,装着什都知道。这个路易总是穿得像裁缝模特儿,嘴上叼个小烟斗,有金牙和金戒指。次西尔维亚对伊莱奈说——埃米利亚听到——他去英国,就要回来。
可是终于有天马泰奥先生对妻子和女儿们发脾气。他叫喊着说他厌倦耷拉着脸和深夜才睡,厌倦那周围大苍蝇(3),厌倦在晚上从来也不知道早晨向谁说谢谢,厌倦遇到些嘲笑他熟人。他怪罪继母,怪罪那些懒汉,怪罪那些像娼妓般女人。他说至少他桑塔他愿意养大,如果有什人娶她,他们就结婚好,可是他们必须走出去,回阿尔巴。可怜人,他老,再也控制不自己,也不能下命令。连朗佐奈都通过核对账目觉察到。们所有人都觉察到。这番发脾气结果就是,伊莱奈红着眼睛上床,埃尔维拉夫人抱着桑蒂娜对她说不要听这种话。西尔维亚耸耸肩,整夜和第二天都在外面。
后来路易故事也结束。人们知道他逃走,留下大量债务。可是西尔维亚这次像只猫样转个身。她去卡奈利到法西斯党部去,她去书记家,去他们先前享乐和睡觉那些别墅里,她做许多事,终于知道他应该在热那亚。于是她带着金子和她找到那几个钱,乘上去热那亚火车。
个月后,马泰奥先生去接她,这是在警察局回答他她在哪里之后,既然西尔维亚是成年人,他们就不能把她遣送回家。她在布里尼奥莱火车站(4)长凳上挨饿。她没有找到路易,没有找到任何人,她想要冲到火车下去。马泰奥先生使她平静下来,对她说这是场病,场不幸,就像她姐姐斑疹伤寒样,还说所有人都在莫拉等着她。他们回家,但这次西尔维亚真怀孕。
【注释】
(1)赤裸耳朵,大概是说伊莱奈头发越来越少,已经盖不住耳朵。
(2)“契约”就是这个公司名字。
(3)大苍蝇是对那些向女人献殷勤人谑称。
(4)热那亚个火车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