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很近很近,近到能看清晰他洁净白皙脸庞上细小、仿佛笼罩着微光绒毛,也能数清楚他浓密长睫毛有多少根。
心尖像被抓下,他只希望这刻能永远静止。
但时钟走得很快,手表定时闹铃滴滴滴响起,曹烽看见段语澈睫毛受惊地颤下,慌乱极,不敢再抱,当即松手,匆匆伸手关手表上闹铃。
段语澈发出几声没睡醒“嗯”声,眼睛都没睁开,含糊不清地问他“几点”
曹烽喉结上下动下,哑声说“两点。”
段语澈睁开条缝隙,看见曹烽坚毅下颌,打个哈欠,坐起身来“睡你肩膀上,怎都不叫醒,肩膀不麻吗”
“没关系,”曹烽低着嗓音,看着他,“不麻,还困吗”
“困下午第节好像是体育课是吧”他没有起床气,就是刚醒时候,会比平时颓些。
曹烽“嗯”声,段语澈抱着他校服站起身,声音还有几分涩“你先陪去小卖部买瓶水吧,等下再去操场。”
曹烽借走本飞鸟集,还借另外本计算机书,和段语澈起去买零食水果,段语澈没带饭卡,刷他卡,接着两人再起去操场找班级集合。
体育老师是个女老师,管得不严,般数人数后,让学生做完广播体操,再绕着操场跑圈就解散,有时候会发体育器材让他们锻炼,比如篮球、羽毛球、排球之类。
跑完四百米,体育老师说起下个月运动会事“同学们,秋季运动会就在你们月考后下周,要报项目同学现在就可以开始练习,需要什器材告诉体育委员,去器材室借。”
说完这件事便解散。
飞机凑上来问段语澈“去踢球不”
他打个哈欠道“不去你们去吧。”他足球踢不赖,以前专门在家练过射门,练很久,准确率很高,但这会儿还没精神,有点犯午困,满心想回家睡觉。
曹烽见他状态不好,拧开矿泉水瓶给他,又给他颗话梅糖。
太阳有些大,曹烽被照得眯起眼睛,说“小澈,们进去吧,体育馆里面凉快。”
体育馆是去年才竣工,非常空旷,股崭新味道,场地上放置着羽毛球网,有零丁学生在练习排球和羽毛球。
找个高处位置坐下,段语澈无精打采地戴上耳机继续听歌,不说话也不理曹烽,托着下巴模样,像是在努力思考人生。
曹烽不断地侧头去看他侧脸,多次想说话,看他闭着眼模样,就不敢去打扰他。
这时,体育馆下面忽然传来钢琴声。
平日学校会组织些文艺活动,什迎新晚会,毕业晚会,新年晚会或是夏季歌会经常会用到钢琴,于是钢琴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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