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曹烽轻轻地拍下他背,“下课,们要下去上体育课。”
段语澈从第二节课开始趴着睡,睡到第四节。
“弟弟。”曹烽又叫声。
他才动下,有些迷茫地把脸从臂弯里抬起来。
“上体育课吗?”他眼睛倦怠地半眯着,头发睡得凌乱,白皙脸颊上是书本压出红印子。
“嗯。”曹烽伸手帮他整理衣领,拧开他杯子让他喝水,“们该下去,马上就上课。”
体育老师虽然是个女老师,但每次去迟到,都会挨她白眼。
“哦……”段语澈刚醒,睡眼惺忪地喝口水,仍有些迟钝模样,默默地跟着曹烽站起来,曹烽看他迷迷糊糊样子,怕他走掉,就拉着他走,段语澈走几步,忽然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额头抵着他肩胛骨,像是想停靠着休息会儿。
曹烽立刻就不走,因为这突如其来距离,心脏跳得很快:“还困吗?”
“嗯。”段语澈靠着他眨几下眼睛,还是清醒不过来,混混沌沌地说,“鞋带松。”
段语澈身上带股奶味,他想长高,整天喝牛奶,这股淡淡味道飘到曹烽鼻间,带着蛊惑般。
他喉结上下攒动两下,像是渴。
“哥帮你系。”曹烽冷静心神,把着他肩膀,怕他站不稳摔倒,然后再蹲下去给他系上鞋带。
段语澈就那低头看着他,看他认认真真地给自己系鞋带,还打个漂亮蝴蝶结,眼睛慢慢眨两下。
“好,走吧。”
段语澈刚起床这股劲儿,做完操才散去。
曹烽说要不要提前去食堂吃饭,段语澈摇头,说不去,要等周泽亮下课。
上周时候周泽亮病好回学校,经常来找段语澈,吃饭也是起,段语澈要带着曹烽,周泽亮非常不高兴。
曹烽知道他不喜欢自己,这没什,他也不喜欢小澈这个朋友,可他知道那是弟弟朋友。
虽然他心里忍不住地想,如果小澈这个朋友,能直病下去就好。
在操场等到周泽亮后,三个人再起去小食堂。
周泽亮就当曹烽不存在,跟段语澈聊只有他们才能聊事,聊鞋子和足球明星,也聊他们以前同学八卦,这些曹烽都插不上嘴。
聊完八卦,又聊女生,周泽亮说自己最近在追高二个学姐:“她也会弹钢琴,跟你样。”
“她长得很漂亮,不是很高,但很瘦,而且特别白,脖子也长。”
“她爸还是教育局。”
“对对,她成绩也很好……”
不知怎,虽然弟弟直在回应周泽亮话,但曹烽却看出来,弟弟似乎并不喜欢聊这些东西。
曹烽插嘴,问周泽亮:“你在追她,还没追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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