妆品。
浓重妆容总让个女子看上去便充满风尘,又好似用绿油漆刷过树叶,本色尽失。不明白为什男人们还是喜欢,更不明白为什女子就因为男人们喜欢而定义自身审美。知秋每日对着镜子化浓妆,化不好就不厌其烦地洗脸重来,好似种强迫症。
周末时候,有商家做产品促销宣传,她就和班里几个女孩子起组个跳舞队,人做套有亮珠片背心小裙,在搭建促销活动台上伴着粗糙响亮电子舞曲跳健身舞。下面围大群面容痴傻人盯着她们裙摆下面看。知秋又非常喜欢卖小东西,批发几堆杂七杂八发卡镜子头绳,口红指甲油之类,到处摆地摊。城市管理局人经常来驱赶,她和那些地摊贩样,裹起摊布就逃。又去茶楼做所谓茶艺师,跪在大腹便便茶客旁边,先生老板大哥地叫,斟茶倒水。后来茶楼老板儿子无数次对她性骚扰,她又辞职不干。
这些杂乱初始经历持续大概大半年时光。假期整座学校人走楼空。她个人还在打工。因为无家可回,或者不愿意回,所以明白自己与同龄人不同。她有她需求个天地。
不知道这些是否可以称作——因为年轻所以有希望。
但实际上她也不知道希望究竟是在何处。
可能只是因为年轻,所以在骑着自行车从这个工作点到那个工作点来回奔波路途上,她并不觉得落魄寂寞。她这样瘦,风穿过她侧肋,就好似要把她托起来般。仿佛还像是刚刚放学少年。是——彼时她心尚如苍翠繁盛美丽大树,开满白色绚烂花。这美。世界留给女人战场过于狭小,爱情大约是无可选择唯阵地,她以身心坚守,毕竟年轻所以甘心赴死。
是说,在那时。
以明跟着以前游泳队员起出现在她大学校园旁边划艇训练场,或许是她真正人生开端。他带着副已经出落得英挺倜傥皮囊,这样自然无阻地就走进她心。那时她还刚进校不久,还住在校园里面,最多不过是折腾些推销化妆品业务,打工挣些外快。没有涉足夜场。
知秋你好。好久不见。他们阔别两年,再见面时候,他这样落落大方地招呼她,开车请她去学校旁边餐厅小聚。态度温和大方。这仿佛直是她内心等待中事情。重逢得这样理所当然。无惊无喜。有些人就是总要相见。
席间她看着他脸。两个人竟然都绝口不提两年之前在洛桥相会旧事。仿佛根本没有发生过。相隔时间,彼此无所知,这相隔仿佛是只有纵深却无宽度间隙,步便踏过,但裂纹从开始便植下根。
别几许经年,康以明早已再不是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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