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大声尖叫,罗社长和助手站在台上,脸惊诧。
唐刚“啪”地拍自己脑门巴掌,骂声“册那娘,碰着赤佬……(上海话:他妈,见鬼)”。
楼上人纵身跳下。
这时,台下飞出只拖鞋,砸倒台上相机,有人大喊声“骗子,打死他”,人群轰然骚动,往台上涌过来。
罗社长这才反应过来,大喊声,冲着助手吆喝通,跳下台往门口跑。他这喊,打个激灵——他四川口音官话里隐约透着种腔调,和鬼曲里那几句人声很像。
冲到台前,把拽下他,抢着冲出人群,拉着他跑进旁边条有铁门小巷弄,把工人关在铁门外面。
又接着跑五六分钟,看他脸色发白快要晕倒,就停下来。罗社长弯腰猛咳阵,屁股坐在地上。过去揪起他问:“你是哪儿人?”他没弄明白,说是四川人。掏出笔记递到他眼前:“听过这句歌吗?什意思?”
他瞪着笔记看会儿,嘴里念叨几下,脸更白,瞪起眼问:“你是从哪听到?”
“这就是厂里传鬼曲。”挨着他坐下,点上根烟,把昨天夜里听见鬼曲事情讲遍。
罗社长听得脸色变几变,缓半天才说:“这是川藏交界地带种巫师送葬歌里词,只有死得不明不白人,才会请巫师唱。要真在这儿听见,可真是闹鬼。”
“这几个字,你写不对。”他跟要笔,在笔记本上写四句词:
墓上苍柏,路中石虎;
亡象亡象,望而却走。
穴中有狐,函中有鹅;
青气升腾,亡魂难收。
问:“听这个曲子就会死?”
罗社长摇头:“并没这种说法,但这曲子,除送葬,没人愿意听。听多会伤到七情,便会致郁,严重会伤害志意,魂魄受损,易生邪气。[12]”
说不太懂,让他讲清楚。罗社长说:“简单说,就是经常听这曲子,会心里难受,觉得什都不好。”他想想,又说:“你是文化人,知道们这些仪式多半是做样子,但你看那些女孩,个个没睡醒样子,心里肯定不舒坦。样子做足,她们才会信。相信冤魂平息,就不怕,对不对?”
他也不等回答,又继续说:“民国以来,世风不古,无鬼无神之说荼毒大众,这才造成小人肆无忌惮,长此以往,就是亡国灭种大祸……”
没说话,默默抽完烟,找条小路离开恒和厂。
晚上,和老赵见面,告诉他推测:恒和厂里有人谋划连环z.sha。女工听见鬼曲引发z.sha,是极有可能。不是信鬼神,而是这曲子确实存在,并且有人播放。讲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