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咂咂开启,门外长廊左右已经各自排列着手执钺斧,身着铠甲金翎禁卫军,个个矫健肃然,头盔上面罩放下,全然看不见脸。这是风郡皇城中最精锐部队金翎卫,直接受命于风郡太子时羁。
魇璃仰着头自队列中央走廊穿行而过,眼角余光扫过两旁如雕塑般矗立金翎卫,这样阵势,每次出宫之时都是如此,只是人数似乎比往年增加倍!
为何会如此反常?难道……
魇璃心念动,很明显是发生什事,才会使得风郡加派看守囚宫人手,想来今日应是不虚此行。就在她心中盘算之时,背后个张狂又带着三分戏虐声音说道:“看看这是谁来?如此光耀夺目,莫不是梦川飞来蓝凤凰?”
魇璃心头蓦然腾起股怒火,但很快压下来回过头去。她知道那是谁。
个长身玉立身影抄手而立,金冠耸立,宝甲鎏光,袭大麾加身,腰悬三尺宝剑,即使藏于那镂金剑鞘之中,也掩饰不住那剑凛冽杀气。或者,这杀气更多来自佩这把剑人。这人容貌很是俊俏,只是眉目之间弥漫着着股,bao戾张狂之气,,bao戾来自久历沙场,真正见过血人独有沉淀;而张狂却是写在他眼中每个浮光之中。就算是坐拥风郡天下国君,也不曾有这样眼神。
这就是金翎卫主人,风郡太子时羁。
时羁脸上带着嘲弄微笑看着脸上隐隐浮动着怒气魇璃,就好像个顽劣恶童在注视着关在笼子里小鸟。关在笼子里鸟越气急败坏,也就越好玩。若只是瑟瑟发抖,反而索然无味。
魇璃身边宫娥们纷纷躬身行礼,面对这个,bao戾张狂主子,稍有不慎就可能为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魇璃冷冷笑:“原来是太子殿下,贵国太重礼数,竟然偏劳太
子殿下专程前来。”
时羁打个哈哈:“这是必然,越是珍禽异兽,就越不放心假手于人,若是不小心伤到那身漂亮羽毛,岂不可惜?”
魇璃叹口气:“事事亲为是好,但若不慎让鸟儿啄瞎眼睛,也只能叹句自作自受、与人无尤。”声音虽不大,但言语之间自有股子傲气。
“有意思……”时羁微微眯缝眼睛,眼前这个梦川帝女是唯个胆敢和他针锋相对宫囚。似乎在这个女子脑子里根本没有害怕这两个字。何况她狂傲并非只是逞口舌之快,在过去数百年多次冲突中,已经用她实际行动诠释什叫不计后果以卵击石。虽然次次败北,但很快又会卷土重来,骨子里执拗就像是柄折不断剑,有着华丽精致剑鞘,也有着犀利冰冷剑锋。
魇璃不无嘲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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