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腾的模样。才十分钟不到,他们已经下了结论,说科登周五晚上没到旧金山他母亲那里,而是还留在克萨达,干掉了柯林森,进城打电话给菲茨斯蒂芬,又寄了信,然后及时回到克萨达绑走柯林森太太;打从开始他就计划要设计陷害惠登,一直以来科登就看他不顺眼,怀疑着众人皆知的事实——惠登是科登太太的情人。
警长几分钟前还摆出绅士风度,不让我仔细盘问女人,眼下倒笑得肚子都颤巍巍的。
“这太有料了,”他咯咯地笑道,“他设计哈维,哈维却在他床上拿到了不在场证明。等咱们告诉他的时候,我看迪克那张脸准保可以上《淘气》当插图。咱们今晚就要找到他。”
“最好等一下。”我建议道,“跟他讲以前,查查他的旧金山之行总没坏处。我们现在抓到的把柄也不过就是他想陷害惠登而已。如果凶手和绑匪都是他的话,他也未免搞得太多此一举了。”
芬尼蹙眉怒目看我,为他们的观点辩解:“有可能他除了陷害哈维,什么也不想做。”
“可能。”我说,“但多给他下点儿套,看看他怎么应付,也没什么坏处。”
芬尼对此表示反对,他想立刻逮捕巡佐归案。但维农勉为其难地支持了我的看法。我们把罗力送回家,然后回到旅馆。
我回房给旧金山的社里打了通电话,等待线路接通的时候,响起了敲门声。我开了门,让杰克·桑托斯进来。他身穿睡衣和浴袍,趿着拖鞋。
“旅途愉快?”他打着呵欠问。
“令人振奋啊。”
“有什么突破?”
“没什么能上报的,不过我只能私底下跟你说:最新状况是咱们的执法官想把罪名安到自己妻子的情夫身上——通过往他家里栽赃。其他几位大人物们都说案子是科登自己干的。”
“那他们就都能上头条啦。”桑托斯坐在我的床脚,点了一根烟,“我碰巧听人说过,芬尼在科登太太看上执法官前,跟科登是情敌,也想牵上电报员的小手——算是酒窝战胜了八字胡?”
“没听过这事儿。”我承认道,“那又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不过刚好听到罢了。修车厂一个家伙讲的。”
“多久以前?”
“你是说他们争风吃醋?还不到两年。”
旧金山的电话接通了,我要费德——社里值夜班的——找人核查执法官的诺依街之行,桑托斯则在我通话的时候打着哈欠离开了。通完话,我就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