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人开走克莱斯勒的、人高马大、慢条斯理的惠登。
我们在一楼毫无收获,于是去了楼上。在那儿倒弄了十分钟以后,我们有了发现。从床板和床垫中间,罗力抽出了一个用白色麻布裹住的小扁包。
科登正抬着床垫让警长检查下面,眼下他松了手,挤过来跟着我们围观罗力发现的包裹。维农从副警长手里拿了过去,摆在床上摊开。麻布里有一包发夹、一条白色花边手帕、一把刻着G.D.L.的银色发梳,还有一双女人戴的小巧的黑色羊皮手套。
我比其他人都要来得吃惊。
“G.D.L。”我总得说点儿什么,于是说,“有可能是加布丽埃尔·莱格特,插个D起首的中间名。莱格特是柯林森太太的本姓。”
“你他妈的还真是说对了。”科登得意洋洋地开口。
低沉的声音从门廊里传来:“各位有搜索令吗?没有的话,你们跑这儿来干什么?这叫闯空门,你们懂的。”
哈维·惠登杵在那儿。他魁梧的身体裹着一件黄色雨衣,把门口堵得结结实实,五官深刻的脸庞阴沉愤怒。
“惠登,我——”维农讲话了。
“就是他!”执法官尖叫出声,然后从外套里拔出手枪。
他朝门口的男人开枪时,我推了他一把。子弹打进了墙里。
现在惠登的表情是惊吓多于愤怒了。他反身跳离门口,冲下楼去。科登被我推得急了眼,他直起身,咒骂了我一句,然后追下楼去。维农、芬尼和罗力都站在后头瞪眼观望。
我说:“咱们可没做亏心事,不过我给搞糊涂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没人吭声。我说:“我们上回搜屋的时候,这把梳子是在柯林森太太桌上吧,罗力?”
副警长不太确定地点点头,依然瞪着门看。门外现在没有声响了。我又问:“科登会有什么动机陷害惠登吗?”
“他们可不算好朋友。”警长说出了我已经注意到的事情,“你觉得呢,维农?”
地检官从门口移开了视线。他把东西裹回麻布,然后揣进口袋。“走吧。”他厉声说,然后迈步下楼。
前门开着。科登跟惠登既不见踪影,也毫无声息。一辆福特——惠登的——停在前院大门被雨水浇着。我们上了车,由维农驾驶,开到海湾小屋。我们猛力敲门,直到穿着灰色内衣的老人打开门才罢手。他是警长安排在那儿当看守的。
老人告诉我们,科登当晚八点来过这里,说只是想再瞧瞧。守门人觉得没什么理由盯着执法官,所以并未阻碍,由他去了。而且据他所知,执法官并没有拿走柯林森夫妇什么东西——虽然也有这个可能。
维农和芬尼朝着老人吼了一顿,然后我们又开回克萨达。
罗力跟我一起坐在后座。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