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思绪中,无言走过黯黑草原,来到别馆。
“没人,怎回事?”领头上二楼老人大吃惊。
“不,他睡在床上。”
时子越过老人,奔到丈夫刚才躺着被窝处。但怪异是,床上只剩床棉被。
“啊啊……”时子低低地叫声,茫然伫立。
“他无法自由行动,不可能离开,快点在家里找找。”
好会儿后,反应过来老少将才催促似说。两人楼上楼下寻遍每处角落,都没发现残废踪影,却发现某样可怕东西。
“啊,这是什?”
时子盯着残废方才倚着柱子。上面用铅笔像小孩子涂鸦般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若不费心辨读,实在看不出意思。
“原谅你。”
当时子读出这几个字时,赫然惊,顿时明白切。残废拖着无法动弹身躯,以嘴巴摸索找到桌上铅笔,不晓得耗费多少心力,总算写下这几个片假名。
“或许他z.sha!”时子惊慌失措地望着老人,失去血色嘴唇颤动着。
他们紧急通报鸶尾家,仆佣手持提灯,在主屋和别馆中央杂草丛生庭院集合。
然后,众人分头在黑黢黢庭院各处展开搜索。
时子跟在鸶尾老人后面,借助他提灯淡淡光芒走着,内心充满不祥预感。柱子上留下“原谅你”,那定是对她在胸上写“原谅”回答。他要传达是“要死,但不会记恨你做事,放心吧”。
他宽容更让时子心如刀割。想到那没有手脚残废,连走下楼梯都做不到,只能阶阶滚落模样,她既心痛又害怕,浑身战栗。
走会儿后,她突然想到件事,于是悄声问老人:
“前面有座古井,对吧?”
“嗯!”
老将军只是点点头,往那个方向走去。
在浓郁得化不开黯黑中,提灯光线只能照亮间左右范围。
“古井就在这附近。”
鸶尾老人自言自语着,接着举起提灯,试图看清前方。
这时,时子心里浮现股不安预感,她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细微声响,那好像爬行动物在草丛中游移时发出声响。
她和老人几乎同时看到这幕。她自不必说,连老将军都被这世间少有景象震慑住,呆立原地。
朦胧提灯光线勉强撕开黑夜角,照进茂密杂草中,团黑糊糊物体正缓慢艰辛无比地向前方蠕动着,头部像某种可怖爬虫类动物高高翘起,身躯起伏如波浪,躯体四周那四个瘤状突起物挣扎着往前挪动着,体内似有千军万马力量,残缺身躯却不听使唤,只能寸寸地缓缓前进。
不久,那骄傲头颅颓然垂,传到耳畔草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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