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意志能控制。
倏忽回神,房间似乎布满层层幻影,浓雾笼罩似突然暗沉下来。暗沉之间浮起另层幻影,而且随时会消逝。精神亢奋她感到害怕,心跳顿时加剧。但定睛看,其实根本没什。她爬出被窝,点亮枕边煤油灯,原来是捻细灯芯燃尽,火光快熄灭罢。
房间霎时通亮,却依旧黄澄澄、灰蒙蒙,感觉有些古怪。靠着微光,时子好像突然想起什似,歪头看向丈夫睡脸,却发现他依然故,姿势点儿也没变,盯着天花板同个地方。
“哎呀,你要想到什时候?”她心中兀自发毛,但比起恐惧,面目全非残废煞有介事沉思模样更令她痛恨。然后,无法抑制残,bao又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她突然猛地扑上丈夫被子,用力抓住他肩膀,疯狂摇晃。
由于太过唐突,废人吓得浑身震,眼神中流露出强烈斥责。
“你生气,那是什眼神?”
时子吼着…………,…………,…………[14]。
“气也没用,你只能任摆布!”
然而,…………[15],偏偏此时,废人竟不像平常那样主动低头妥协。刚才他直盯着天花板,就是在想这事吗?或者他只是被老婆反复无常任性激怒?废人偌大眼珠几乎快迸出来似,像把尖刀冷冽地刺向时子。
“你那是什眼神!”
时子尖叫,双手死死按住他眼,疯子般地“你那什眼神”、“你那什眼神”狂叫不休。…………[16]。
时子大梦初醒地回过神时,废人正在她身下狂乱挣扎。虽然只剩躯体,却依旧强而有力,他不要命似狂乱蹦着跳着,几乎快把沉重她弹开。奇异是,废人双眼突然喷出赤红鲜血,扭曲着疤痕脸,像刚剥开水煮蛋,汗水淋漓。
此刻,时子清楚地意识到切。狂乱之中,她竟残忍地毁掉丈夫唯与外界相连窗口。
但是,这不能说是时子犯下过失,她很明白这点。最明显是,丈夫那双倾诉千言万语双眼,成阻止他们堕落为安逸野兽障碍,她感到难受极,尤其憎恶、恐惧偶尔浮现其中所谓正义感。不单如此,那对眼眸似乎隐藏着更为不同可怕事物。
不过,这都是谎言。她心底最深处,难道不存在异常骇人想法吗?她不是想把丈夫弄成具真正行尸走肉、个彻底肉陀螺、种仅有躯体触觉生物,用来彻头彻尾地满足她无穷尽残虐心理吗?残废全身只剩眼睛还显示出他是人类,她总觉得丈夫这样不够纯粹,不是她真正肉陀螺。
这些念头瞬间掠过时子脑中,她“哇”地尖叫声,扔下狂乱跳动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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