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有大半辈子好日子呢,何至于如此。王爷泉下有知,也会不安心。”
邬莹莹自嘲地笑道:“平日也不见得自怜自艾,今日倒是忘形。这几日回京见你们这些故旧,心境早就宽舒许多。今日可是来买香料,这些话不提也罢。”
她径自取块香料在鼻端闻嗅,宽大罗袖随着她动作滑落到臂弯里,愈发衬得玉臂皎皎。
唐夫人道:“晚香玉也就算,芭蕉叶也能配香?”
滕玉意震,那是阿娘生前常配种香料方子,里头有晚香玉、丁香、芭蕉叶等物,命名“雨檐花落”,乃是出自“灯前细雨檐花落”这句诗。
当年阿爷为建功立业,时常带兵出征,每回阿娘思念阿爷,都会抱着小小她站在落雨廊前眺望远方。
她记得就是在那个时候,阿娘用“雨檐花落”给阿爷做个香囊,香气清苦微涩,代表着无限思念,阿娘去世后,阿爷再也没把香囊取下来过。
想到此处,滕玉意胸口泛起阵轻微恶心,只有亲近人才会知道对方香囊里都用什香料,当年邬莹莹与阿爷接触次数,兴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多。
就听邬莹莹说:“把这几样都包起来吧。”
滕玉意牙关紧咬,费好大力气才没回头,这时楼下忽有人上来说:“太子殿下听说王妃进京,带几位使臣前来接王妃。”
滕玉意望向楼下,恰巧看见那个叫顾宪南诏国太子在门前下马。
未几,邬莹莹等人下楼,先是隔着帷帽冲顾宪点点头,随后扶着侍从们手上犊车,阵微风吹来,把她胸前丰盈曲线勾勒得曼妙无比。
顾宪目不斜视,退到边拱手行个礼。
滕玉意想想,顾宪既是南诏国太子,邬莹莹算是他婶婶。婶婶来长安,做晚辈理应前来接风。
车马很快就启动,滕玉意注视着邬莹莹离去犊车。住在靖恭坊华阳巷?要不是今日碰巧在此遇见,她怕是要隔好阵子才知道邬莹莹回长安。
这时伙计把滕玉意要香料包好拿过来:“公子还要别?”
滕玉意回身要说话,不知从何处传来阵婴儿啼哭声音,声音不大不小,只哭几下就蓦然停止。
滕玉意不以为意,问清伙计那包香料价钱,探手到怀中取钱包,结果没碰到钱袋,倒是先碰到发烫小涯剑。
滕玉意愣,此刻并无美酒,不至于引得小涯馋嘴,他该不是向她示警吧?然而窗外乾坤朗朗,市廛车马喧腾,哪有半点鬼祟痕迹。
虽这想,她仍有些不安,毕竟小涯从不无故示警,想起蔺承佑就在对面墨斋,她忙付钱下楼。
才走到厅堂里,又听到两声婴儿啼哭,伙计显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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