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人如此,益发高兴起来:“那就定‘白发’为题吧。现在你们可以先在腹内构思,等用过膳,誊写在纸上即可。会把前三名诗作拿到宫里给圣人和皇后看,剩下未中选,也会收集成册。”
此话出,席上仕女也就罢,少年书生却精神振,若能由郡主直接将诗作送到圣人面前,日后参加科举也就多几分胜算。于是个个搜索枯肠,或凭窗远眺,或坐在席上冥思苦想。
等到酒食呈上,窗外天幕已晕染出墨蓝色,众人归座用膳,仍是副心不在焉模样。
婢女们依次将食盒放在每人面前,因是人几,食盒也是按人头准备,发到虞公面前时,愕然发现少盒。
阿芝奇道:“为何少份呀?”
婢女们面有异色,方才去厨下取食盒时,她们曾与厨娘们仔细核对过名单,确定没有错漏才放心接过食盒,凭空少盒,除非名单有误,但之前给每位客人呈送笔墨纸砚时,却是份不多份不少。
领头婢女自行请罪:“想是漏拿,婢子马上去厨下取。”
“去吧去吧。”阿芝叹气,恭谨地将自己食盒推到虞公面前,“老师先用。”
虞公慌忙推回去:“郡主先用。”
他二人推来让去,客人也不敢动箸。
滕玉意看着门口婢女们,心里只觉得古怪,成王夫妇御下有方,偌大座王府,人人都进退有度,诗会宾客不过四十余人,怎会出这样差错。
好在婢女们很快又捧份食盒回来,阿芝没再多问,让她们搁下食盒退下。
“都怪下人莽撞。”阿芝憨笑,“让诸位久等,快请动箸吧。”
席上诸人这才开始用膳,晚风徐徐吹送,檐角下灯笼发出咯吱轻响,滕玉意刚吃口丁子香淋脍,就觉袖中小涯剑发起热来。
她暗忖,这小老头该不是闻到席上酒香,又开始闹腾?还真是不分场合啊。看来上回训导还不到位,她自己就贪酒,大约知道小涯不好过,若是不管不顾,小老头忍不住跳出来可就不妙。
她探袖往里弹弹,既是安抚也是警告,连杯酒诱惑都受不住,往后还怎跟她出门。
小涯像是有些怕滕玉意,被她弹当即老实不少,剑身很快不再发烫,只是仍有些温热。
滕玉意放下心来,继续安静用膳。
这时候婢女们进来呈瓜果,忽听清脆声响,有婢女摔落盘盏。
杜庭兰和滕玉意惊讶对眼,这是怎回事,这可称得上失礼,而且那婢女与旁人不同,看着像府里老人。
静德郡主怒:“葳蕤,你今日怎回事?”
葳蕤惊慌道:“回郡主话,这、这水榭里多人。”
“多人?”阿芝大惑不解,“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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