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捉过她手,悄悄在她掌心写道:蔺承佑已经知道卢兆安约去竹林事,今日请卢兆安前来,是不是意味着他开始调查卢兆安?
滕玉意摇摇头,她也弄不清蔺承佑葫芦里到底卖什药。
同卢兆安说几句话,蔺承佑告辞走。
虞公清清嗓子:“最近们四季诗社因屡出佳作,在长安声名大噪,照老夫看,只要长期举办下去,四季诗社定成为长安最闻名遐迩诗社。可惜等郡主明年长到十岁,为着男女大防,这诗会便不能再举办。”
众人面露遗憾:“届时何不将男席与女席分开?”
虞公捋捋须:“这就要看王妃意思。今日重新开社,席上来不少新朋友,老夫既是郡主老师,少不得将规矩重新说说,四季诗会举办至今,向来不拘小节,但也有些传统定俗,需叫各位新朋友提前知晓。诗会每半月举行次,每回拟定题,或五言或七律,诗成后由众人评选最优。”
不知何处传来怪响,咕噜噜咕噜噜,像是有人肚饿腹鸣,下子打断虞公话。
虞公咳声,阿芝愕然:“这是某位诗豪饿吧?”
众人哄堂不已。
“饿着肚子还怎作诗?”阿芝兴致勃勃吩咐婢女,“那就先把酒食呈上来吧。
虞公在旁提醒阿芝:“郡主,时辰不早,趁酒食尚未上桌,不妨先拟好诗题。”
滕玉意望向窗外,下午才出门,不知不觉已近黄昏,橘红色晚霞倒映在水面上,漾漾泛着细碎波光。
静德郡主歪头想想,冲郑霜银道:“郑姐姐是长安城有名扫眉才子,今日就由郑姐姐拟题目吧。”
郑霜银欠欠身,抬头看向虞公白发,道声得罪,含笑道:“‘宛转峨眉能几时,须臾鹤发乱如丝’(注1),不如以‘白发’为题,不拘声韵,行两首七律,取意境飞远者为优作。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虞公万万没想到做诗做到他头上去,不由愣愣。
静德郡主却点头:“好好好,总算不再是松竹菊梅,那些题眼早就做腻,你们以为如何呀?”
诸人忙都附和:“此题甚妙,就是不好发挥。”
静德郡主又转向滕玉意和杜庭兰:“滕娘子,杜娘子,你们初次赴会,难免有些拘束,要是觉得不合意,大可以跟们提。今日这道‘白发’,你们以为如何。”
杜庭兰欠欠身:“历来咏白发,不小心就会流露出悲嗟之态,郑娘子取白发为题,却主张‘意境飞远者为优作’,咏白发而不自伤,不落窠臼,颇有新意。”
郑霜银微讶地打量杜庭兰,滕玉意趁机向郑霜银眨眨眼。
郑霜银愣,不自觉杜庭兰和滕玉意露出友好笑容。
阿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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