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比你阿娘更出色。本宫也不绕弯子,今日召你来,是听说你阿爷近日想替你议亲,你却说你要自己挑选郎君,还说‘夫君,生只人,事事以为重’?”
滕玉意背后凉,这话是她赌气时说,没想到传到皇后耳朵里。看来太子要选妃之事已经迫在眉睫,她决意回绝此事,不知会不会惹恼皇后。
不过皇后这样单刀直入,倒比虚与委蛇来得好,她只好如实道:“不敢欺瞒娘娘,臣女确说过这话,憨钝愚昧之言,让娘娘见笑。”
皇后笑道:“你阿爷也是这样回绝圣人,答得理直气壮,朝内外早就传开。”
滕玉意愣,原来阿爷早就替她表明态度,她赧然道:“这话是臣女与阿爷闲聊时说,臣女年幼浅薄,说话口无遮拦,还望娘娘莫要怪责。”
皇后道:“你父女在家中闲谈,说话全凭本心,听只觉得有趣,怎会降罪于你。今日把你唤来,是想当面再问回,你不许郎君纳妾,这主张不曾变过吧。”
皇后说这话时候,声量略提高些,滕玉意心下纳罕,殿内只她二人,这扬声说话,像要说给第三人听似。
她目光稍稍移动,瞥见右侧扇黑漆描金六曲屏风底下,藏着角黑色物事,意识到那是男子乌皮六缝靴,慌忙移开视线。
不知那是何人,能公然在皇后寝宫出入,想来不是圣人便是某位皇子。
皇后半晌未等来滕玉意回答,以为她害怕,宽慰道:“你在本宫面前不必拘束,有什话直说便是。”
滕玉意红着脸道:“回娘娘话,不曾变过。”
皇后笑得意味深长,柔声道:“把你召来说这半天话,你也该冷,喝杯热酒暖暖身子,回罢。”
赏滕玉意个香囊,让宫人领她出去。
滕玉意回到府中,越想越觉得此事古怪,傍晚父亲回到府中,让程伯唤她去书房。
“把你今日在宫中事细细说与阿爷听。”
滕玉意也知此事重大,便将白日事五十说。
滕绍静静听着,脸上喜怒不辩:“阿爷且问你,如果圣人早就定下皇子不得纳娶侧妃规矩,你仍执意不嫁宗室吗?”
滕玉意奇道:“皇子怎会不纳侧妃?为传祚无绝,开朝便有正四侧规矩。”
滕绍道:“你别忘,圣人就是现成例子,圣人因为亡母不幸遭遇,曾立誓不扩充内宫。”
滕玉意怔,难怪今日皇后笑容那般耐人寻味,圣人就不曾纳娶过嫔妃,听说圣人是先帝长子,因先帝侧妃夺宠被害得流落民间,后经清虚子道长抚养成人,几经波折才认祖归宗。
圣人与皇后相识于微时,两人相濡以沫,自从继承大统,圣人多年来确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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