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知道丈夫老毛病,耐心劝道:“老爷此言差矣,们既无所图,何妨再坦荡些,到时候们自管递们帖子,若是郡王殿下不见,大不等妹夫回长安,们再同他道登门。”
杜裕知端坐不语,滕玉意原以为他老人家又要发表通高论,但或许杜裕知也知道淳安郡王是出名谦恭下士,末只道:
“待回府写帖子,明日就令人送到淳安郡王府,淳安郡王尚未娶妻,府中并无内眷,你就不必去,带着绍棠去吧。”
“如此甚妥。”
杜裕知想想,露出些许忌惮之色:“至于那个成王世子,们还是少招惹为妙,改日去青云观多奉些香火,谢过他师尊清虚子道长即是。”
杜夫人哭笑不得:“全听老爷安排。”
杜裕知便要下车:“玉儿回府后好生将歇,出这样事,你阿爷想必挂念得很,明早起来给你阿爷去信报个平安,莫又托辞不写!”
滕玉意眼下没心情与他老人家拌嘴,耷拉着眼皮做出乖顺模样:“儿知道。”
今晚不宵禁,回城这路,到处未设关隘,但毕竟路途远,等行人回到杜府所在亲仁坊,早已过丑时。
滕玉意从扬州远道而来,光行囊就装两大船,到长安后,滕玉意因为要救表姐下船就往城外赶,仆从们便趁这工夫将行李送往滕府。
下车后,滕玉意唤婢女绮云到跟前:“今晚在姨母家住,你带几个人去滕府替取些常用物件,记得别漏小布偶。”
绮云偷笑,那是夫人生前亲自给小娘子缝制布偶,娘子五岁起就每晚抱着这布偶睡觉,若有晚布偶不在身边,小娘子就睡不踏实。
她忙道:“婢子记着呢。”
滕玉意又说:“另外传话给大管事程伯:挑几个身手出众护卫,拨穿穿常服,另几个扮成西市贩夫走卒,安排好尽快过来回话,有用处。”
绮云肚子疑问,却也不敢多问,应下去。
到后院,杜夫人头照料杜庭兰,头忙着安置滕玉意茵褥:“你姐姐知道你要来,头几日都打点好,寝具都是现成,这几件是你姐姐新裁衣裳,你梳洗换这个就是。”
滕玉意凑近看杜庭兰,表姐气色已经恢复如常,手脚也渐暖。
“姐姐快要醒,后半夜就由陪着吧。”
“这半月你直未曾好好歇息,今晚又受番惊吓,如何熬得住,你自管去安歇,切有姨母。”
滕玉意拗不过杜夫人,只得先去梳洗,浴槲里已倒上热水,滕玉意却不急着沐浴,而是站在浴槲边用帕子轻轻擦拭翡翠小剑。
碧螺捧着巾栉近前:“把这宝贝交给奴婢捧着吧,省得磕碰。”
“碧螺,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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