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茵在心里把段宁远狠骂通,此事非同小可,传出去有损镇国公府名声,弟弟举措失当,不宜再味强辩,要打消玉意念头,还得她这个做姐姐来转圜。
她酝酿番待要开口,滕玉意突然向外屋蔺承佑行礼:“敢问世子,中妖毒之人,不服药话能挺多少个时辰?”
蔺承佑瞟眼露在帘外那五双鞋,那人倒沉得住气,进屋这久,到现在都没露出破绽,他懒洋洋放下茶盏,起身往里走:“顶多两个时辰吧。”
滕玉意点点头走向胡床,边走边挤出几滴假惺惺眼泪:“从事发到现在,少说有两个时辰,想来董二娘已经仙逝,没能救成她,心里也不好受。”
她走到帘前作势要行礼,哪知头晕眼花,下子没能站稳,胳膊不小心杵到董二娘腿上,压得董二娘浑身僵。
滕玉意当即做出惊慌模样,骇然后退道:“董二娘、董二娘她动。”
众人大吃惊,急忙拥到胡床前。
管事娘子第个打开帘子探鼻息,热丝丝气息喷到指尖,果真还活着。她先是狂喜而后疑惑,早过两个时辰,二娘为何未服药也无事。
杜夫人抻长脖子张望,也是满脸震惊,端福他们中毒后脸色她是见过,活像扣面金锅,哪像这位小娘子,气色跟常人没什两样。
其他人愕然相顾,中妖毒该是什情形她们没领教过,但这哪像将死之人?
绝圣和弃智装模作样凑热闹,师兄早示意他们到帘后探究竟,但他们忙着用符汤引出安国公夫人体内妖毒,直没顾上察看那四名伤者。
滕娘子这招出其不意,正中他们下怀,扭头看师兄,师兄满脸坏笑,干脆抱着胳膊看起热闹。
段宁远震惊过后,露出大喜之色,时情难自禁,疾步往床边走,被段文茵厉目瞪,又硬生生停下。
“这是怎回事?”段文茵自己探到帘后,错愕地看董二娘脸色,“世子方才不是说过,真要中那妖物邪毒,最多支撑两个时辰。”
两下里对比,她渐渐起疑心,莫非未中毒,只是吓昏过去?闹得这样大,论理早该有动静。
屋子里时鸦雀无声,这情形断不像中毒,众人心思浮动,连段宁远也有些疑虑。
滕玉意挑起边秀眉,董二娘不动如山,为段宁远还是为成王世子六元丹?刚才她压得极重,本以为董二娘吃痛不过会叫出来,怎料此人竟生生忍住,早知她该用簪子狠狠扎扎,眼下对方有防备,还如何证明是真昏还是装睡。
她故作惶然:“会不会并非中妖毒,而是中别邪术?”
屋里人愣,管事娘子回想方才情形,陡然意识到,二娘昏过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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