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洮赶回医院
时候，楚星宁已经拔针
。
果不其然，宋眠开口就喊：“你跑哪儿去！你哥差点就回血！”
楚星宁刚睡醒不久，眼睛里都是血丝，闻言费力抬起胳膊，扯扯宋眠衣角。
“
让他找地方写作业去。”
宋眠沉
口气，嘀咕道：“写作业也不看着点时间！”
楚洮靠在门边，手里拎着江涉衣服，依旧有点头重脚轻。
身上衣服几乎已经被他体温烘干，黏腻潮湿难受已经不见，剩下就只有瑟瑟往骨缝里钻凉。
宋眠带来热腾腾饭菜，还有干燥馨香新衣服，但楚洮却觉得，似乎还是跟江涉在起时候自在点。
宋眠把衣服递给楚洮：“赶紧去卫生间把衣服换，你哥非要等你起吃饭。”
“嗯。”楚洮简单应声，转身就走。
走在走廊里时候，隐隐约约听病房里，楚星宁嗔怪喊声“妈。”
走廊里白炽灯很亮，墙面也是白，地面也是白，光线来回反射，晃得人挣不开眼睛。
病房两边狭窄细长铁椅上，偶尔坐着两个老人，捂着嘴，剧烈咳嗽两声。
老人往往穿好几层衣服，捂得严严实实，但偶然露出领口能看到，毛衣已经脱线。
脱线毛衣摩擦着松弛，毫无生气皮肤，丝毫没有发挥出它惹人发痒功力。
楚洮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大概是因为下雨，或者进趟警局。
又或者是，他偶然发现，自己居然还可以被人关照。
被江涉关照。
他吸吸鼻子，扯扯江涉披在他身上外衣。
其实江涉跟他想象不太样。
挺够哥们儿。
楚洮去卫生间，把全身衣服换下来，跟江涉裤子放在个袋子里，拎回病房。
饭盒已经都打开，只是医院食堂饭菜，炒土豆丝，炒圆白菜，木须肉，还有两大盒米饭。
楚星宁实在没什
胃口，虽然高热褪下去，但身体依旧发虚。
他被宋眠盯着勉强扒拉两口饭，吃两块肉，就腻不行。
以往楚洮都是胃口最好那个，自己就能吃大盒米饭。
但今晚他也吃不下去。
他觉得反胃。
滑溜溜没有什味道土豆丝，混合着医院里飘着消毒水味儿，把人食欲降到最低。
宋眠也挺惊讶看着楚洮：“你就吃这点？”
“有点累。”楚洮强忍着嗓子痒，按下咳嗽。
结果饭菜都剩好多，宋眠也只能再打包好，装回家。
楚洮扶着楚星宁，从急诊病房出来，往车上走。
楚星宁低声问他：“你去哪儿？”
楚洮垂垂眸，手指微微攥紧，眼神闪烁：“处理点私事儿。”
楚星宁神情微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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