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阔,浓黑夜空坠着干净澄澈点点星辰。
雨腥味散去,借着莹白路灯,隐约看清两只战战兢兢蛾忽闪翅膀。
楚洮掩住鼻子,低低咳嗽声,挤出些生理性泪水。
他侧目,偷偷看向江涉:“你……没事吧?”
楚洮生性敏感,江涉隐藏深,情绪变化并不大,但他就是能感受得到。
江涉轻蔑笑声,从兜里掏出根烟来,拨开打火机,挡挡风,火苗在风中扑簌簌抖两下,终于把烟点着。
江涉猛吸口。
往日清淡水果烟,如今倒显得有些辛辣。
楚洮没抽过烟,但也知道,江涉抽这种和他爸抽不样。
没那难闻,甚至还有股浓郁果香。
“去把裤子取回来。”
“啊?”楚洮愣。
江涉斜楞他眼:“啊什啊,白进局子趟,什都不顺走像话吗?”
楚洮:“……”
这语气听起来仿佛他们真准备偷什似。
碍于江少爷故作无事却又无法发泄郁闷情绪,楚洮只好跟着他跑回去,重新撬锁,把那条浸可乐裤子翻出来。
老板已经在裤腰上打标签,写上楚洮名字和日期。
江涉裤子写着楚洮名字,看起来真够古怪。
楚洮刻意忽略那点古怪,把裤子叠叠,弄得平平整整。
江涉把烟屁股夹在手里,皱眉道:“叠什叠,反正不还是要洗。”
“习惯。”楚洮轻描淡写道。
宋眠从小就要求他们自己收拾东西,因为工作繁忙,工资也没有长进,宋眠脾气直不小,就连楚江民也不能幸免。
楚洮不愿意被骂,所以总是习惯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
“你经常自己叠衣服?”
“不然呢。”
江涉大少爷跟楚洮不样,虽然他也没怎体会过其乐融融家庭氛围,但江戚风和沈晴有是钱,对他唯不吝惜就是糖衣炮弹。
他家里光保姆就有三四个,收拾衣物根本用不着自己动手。
江涉莫名觉得楚洮还挺贤惠。
“手法不错,跟家保姆差不多。”
楚洮深吸口气:“你他妈真会用比喻。”
把裤子叠好,楚洮从洗衣服扯个塑料袋装着,又给老板锁好门,检查无误,这才松口气。
心里事放下,他就觉得脑袋有些发胀,双腿也有些软。
衣服差不多干在身上,寒意入体,也察觉不出什冷。
他把塑料袋套在车把上,拍拍车座上水,跟江涉道别。
“今天还是谢谢,你想要什,尽量满足,别太过分就行。”
他还没忘江涉要报答。
说罢,楚洮推着自行车往路中间中,眼前路灯晃晃悠悠,灯光像碎地玻璃片,晃他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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