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鸥靠着门框看会儿,终于明白他在做什。他是企图用冷水浇灭心头欲火,将两情缱绻节奏生生打断。
她脸上现出个无奈微笑:“至于吗?”
严谨关掉水龙头,拿起洗手池边毛巾擦擦脸,对着镜子里自己,他回答:“不能碰你。”
“为什?”
“因为知道,你们女人挺奇怪,男人感情都是上过床就淡,女人正好反过来,次以身相许,就会直念念不忘。”
“你是想说,俩今天若是真发生什,会直记得你?”
“对,直。”
“那又怎样?”
严谨转过身,又恢复他贯吊儿郎当表情:“你别多心啊。其实就觉得吧,咱俩都认识多久,能放倒你太不容易,所以绝不能稀里糊涂地完事儿,总要找个长点儿不受人打扰时间段,特别从容特别尽兴地享受下这个过程。”
季晓鸥直看着他,想说话但没插进去,及至听到最后,她忽然笑下,随即言不发,转身就离开卫生间。
严谨追出去,却看见她坐在床边,正拿着他留下打火机,凑在嘴上点烟。烟点着,她深吸大口,无师自通地吐出长长道青烟,姿势娴熟,仿佛这个动作已做过千遍万遍。
严谨坐在她身边,有心找些话来说,却不知如何开口才能化解这突如其来冷场。
“说点儿什吧。”季晓鸥并不想让两人之间尴尬存留太长时间。
“说什呢?”
“说说……说说你在特种部队时事儿吧。”
严谨把脸转开,看着窗外灯光透过窗帘顶部硬挤进来,在天花板上散成把光亮扇子,季晓鸥那张白净脸庞便清清楚楚地浮在这线微光之上。他不能面对着这张脸说出那个“不”字。
那些在记忆里盘桓不去故事,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不说原因,是因为“纪律”,说多就泄密,说半留半则吊人胃口,太不厚道;二是因为有些事,未曾经历便永远不会相信,不如不说。那些时候吃过苦,比如长途拉练被绑在吉普车后面拖着跑,大腿两侧被磨得血肉模糊,脱内裤就是连皮带血块儿往下撕拉;在江水里练习武装泅渡,手指尖皮肤被泡得轻轻撸就能褪下层皮;野外生存训练,真像当年红军过草地样,弹尽粮绝之后将皮带煮喝汤。第次执行任务时,命中目标后大脑片空白,回到驻地什时候想起来什时候哭场,整个人都要崩溃,却无人同情,并不会像电视剧中演那样,收获很多人安慰,而是需要面对战友鄙视与冷漠。这些故事,若说给现在这些朋友听,只会被他们形容成“傻帽”而大加嘲笑,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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