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门时候,只穿件棉衬衫,外套、钱包和车钥匙都落在季晓鸥店里。他在门口哆哆嗦嗦站半个多小时,恨不能把自己挤成团取暖,想抽烟却发现火机也不在身上。这样个衣衫单薄男人,神情哀怨地站在家女子美容店外面,情景相当诡异,不时有人回头诧异地看他。
又撑十五分钟,严谨实在扛不住冻,忍气吞声地开始敲门:“季晓鸥,季晓鸥,错,你开开门,给你道歉。”
门里没有任何动静。
“季晓鸥,季晓鸥,你开门看看,这会儿冻脑袋冰碴儿,跟水晶灯似。这样下去要出人命,您发扬下人道主义精神,放进去成不成?”
门哗啦响声,季晓鸥把大门拉开条细缝,挂着防盗门锁链,从门缝里打量他几眼,重重哼声:“还冰碴水晶呢?呸!甭给自己贴金,不就是冻成固体鼻涕泡吗?瞧你挺精神,冻冻好,冻冻去火。”
她砰声贴着严谨鼻尖关上大门。
严谨崩溃,再也顾不得玉树临风公子哥儿形象,抡起拳头开始砸门:“季晓鸥,他妈倒十八辈子霉,怎会认识你这狠心女人。你到底开不开门?不开就打110,打啊,真打啊……”
没人理他。季晓鸥不为所动,根本不搭他腔。
严谨退后两步,揉着通红手背,真从裤兜里取出手机开始通话:“110?现在遭受人身威胁,请求出警。地址是……”
“严谨!”季晓鸥在门后听得实在忍不住,终于开门出来,“你甭给丢人行吗?”
严谨趁机收起手机溜进门,其实他刚才根本就没有拨号。他拉过美容床上薄被裹在身上,冻得吸溜吸溜,灯光下嘴唇都是紫。
“不行,要喝水,热。”他赖在沙发上说。
个水杯重重撂在旁边茶几上。
严谨捧在手中,满足地直叹气,“现在总算明白,为什当年见**党,就像见亲爹娘。这饥寒交迫滋味真是不好受哇!”
季晓鸥走来走去收拾东西,直接把他视作透明。
严谨支起手臂看着她,“喂,回家可是个人住,今晚要是发起烧来怎办?你负不负责?”
季晓鸥说:“你这种祸害,死个少个,全国人民都盼着呢。”
“那不回去,死也要死在你跟前儿!今晚要住这儿。”
季晓鸥俯下身,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得他浑身发毛。然后她平静地回答:“行,不过只有美容床提供。”
“呃。”看看旁边不足四十厘米宽床架,严谨倒抽口凉气。这床上睡晚,肯定会死人。
季晓鸥面带得意地注视他:“成吗?”
“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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