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表情和安玥喝酒时可以说模样。谢晔闷头干杯,又倒上。
安红石说:“你喝酒像你爸。对,上次你说家里没电话,那你和你爸怎联系,写信?”
“有时候打电话。先打到大伯家,让爸回头打过来。”
她听以后不置可否,过会又说:“你和你爸讲吗?”
谢晔差点反问“讲什”,接着意识到,她说当然是她作为妈妈突然出现事。他摇摇头,安红石没再追问,这时候菜陆续上来。发现谢晔吃不惯生鱼片,她加烤鱿鱼和牛肉炖土豆,又叫酒。菜味道不错,谢晔很快喝到第二合酒。安红石笑笑说,清酒上头,知道你酒量好,不过还是喝慢点。
店里空调很足,谢晔进包厢时脱外套,这时吹着空调喝着热酒,身上彻底暖和起来。入冬后他也没有添置更厚外套,至今仍穿着苏怀殊给他买灯芯绒夹克衫。身上黑色套头毛衣是有天唐家恒拉着他去买,这时觉得领子毛有点戳人。他对面墙上挂着安红石红大衣,看起来十分柔软,颜色抢眼,仿佛在宣称“这才是红色”。她身上是件墨绿色对襟薄绒衫,同样是貌似昂贵细致面料。红配绿在弥渡人看来,是俗不可耐搭配,但谢晔感到,安红石这穿点也不突兀。
安红石可能怕冷场,其间直在和他聊天。她问些家里事,也问他学业,话题轻巧地绕开爸存在,仿佛她是个和家里其他人相熟长辈。吃到半饱时候,谢晔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说:“可以问个问题吗?”
她咽下嘴里食物,拿起桌上小毛巾按下嘴角,“当然。你想问什都可以。”
“你和爸当时为什离婚?”
他省略另个直想问问题,为什……不要?即便如此,他说完还是松口气,淤积多年情绪终于有出口。安红石没有回避他注视,沉静地开口:“是九七九年月回来,当时和你爸都不知道,怀着你。”
安红石说,不知道你爸有没有对你讲过,那个时候,云南知青大规模返城。知青们从景洪农场出发回到各自老家,上海、北京、成都、重庆、昆明。当然也有像这样结婚在当地安家,最后抛下家庭。放在当时当地,回城是最好选择。在农场辛苦那多年,谁都想回到城市,有份真正值得做职业。回来以后先是在医院药房工作,父亲在世时上班医院。母亲,你比较熟悉,她那时候刚平反不久,时隔多年,重新回学校当老师。们都忙于新生活。而后来才发现,自己怀孕。
她停下来喝酒,谢晔回味着她那句话,当时当地,回城是最好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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