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过,是不是和爸腿有关,看来倒是他自己狭隘。他试图想象安红石当时模样。那是比和安玥爸爸结婚照更早时候。年轻妈妈,在药房工作妈妈,扔下爸爸奔向城市新生活妈妈,怀孕妈妈。
“然后你决定把生下来?”谢晔尽量平缓地说。
安红石扬下眉,“也犹豫过……你不要认为狠心。觉得自己没法带着你,当时还在念函授大专。不过最后还是决定生下你。直到你出生,才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上海。他原本点也不知道怀孕事。那时候打电话也是让人传话,打到县医院,找白医生。后来,你爸和你大姑起来。”
谢晔很意外。他直以为到上海接他只有大姑个人。爸从未提过他也在。
然后大人们达成某种协议,爸和大姑把自己抱回云南。谢晔时间无力责备生下他又不要他女人。她说,她曾经犹豫过。现在能坐在这里,也许算是种运气。
谢晔举杯喝酒,才发现杯子空。摇旁边酒壶,也是空。安红石从她酒壶给他倒酒。他没有立即喝,看着杯子里透明酒液,感觉到阵虚妄。
“你现在为什愿意认呢?”
“为什不认?”她像是真心诧异,“你是儿子。”
“可是这多年……你从来没有试图找。”
“万你并不想见呢?和你爸没有联系,连他是不是再婚都不知道。如果你有新妈妈,突然出现,不是自讨没趣?”
说得在理。然而谢晔并没有因此感到释然。这时安红石说:“可能方面,是因为甲马纸。”
他遽然惊,“甲马纸怎?”
“曾经以为,在这个世界上,除妈,最亲人就是你爸。以为他也同样。后来发现不是。他和他甲马纸……”她摆摆手,像在表示,说不清楚。谢晔耐心地等着后续,她沉吟片刻,忽然说:“你有没有读过纳兰词?”没等谢晔回答,她又说:“若问生涯原是梦,除梦里,没人知。每当想到谢敛,都有这种感觉。”
第次听到爸名字从安红石嘴里被说出来,谢晔有种奇怪感觉。仿佛她对爸,至今仍怀着某种情感。
谢晔感到总谈敏感问题太累人,便转换话题,问安红石她当初办学校事。原来,安红石拿到大专文凭,又考教师资格证,然后离开医院,到所初中当英语老师。那时有个同事端木遥和她关系比较好,他是数学老师,拿过区优秀教师称号,经常在外面辅导学生。安红石感到,课外辅导会有巨大需求,于是在六年前和端木起辞职,创立“培新”。
“最早只有两门课,针对初中生,英语听力强化班,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