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地抹把眼泪,咬牙,把手指拿到嘴里吸吮掉血吐掉。
她便默默地到灶房里,拿起扫帚出去。
只手扫不动,她只好双手拿着扫帚,刚刚受伤手指血还没止住,很快染红草柄。杜千蕊含着泪水,谁也没法怨……她回家后,只干些轻巧活,这都干不好,还能怪谁?
原来以为在富乐院卖笑卖艺,总是遭人轻辱,已经够惨。她现在才发现,早已过不惯家里日子,在京师操贱业,似乎也挺好,而且还不用卖身。
……或许,原来就该珍惜京师好日子。毕竟不是所有女子都能进教坊司、富乐院当乐伎。
就像母亲,以前就是船娘……在艘破烂乌篷船上卖身。同样遭人轻辱,还要接客,而且卖不起价钱。
母亲因为做船娘,所以二十多岁才成婚,陆续生他们姐弟。嫁人是个嫖客,多次光顾她生意,后来就变成杜千蕊爹。
同样是操贱业,母亲现在过成什样?才刚刚四十出头,看起来就像六十岁人样。不过母亲也没法子,她们那些姐妹里,也有没嫁出去,现在还在接客维持生存。老更惨,有时连几文钱次老汉客人也接。
杜千蕊瞧着母亲下场,幻想着自己还在京师富乐院,她寻思,自己再过些年估计比母亲好得不多。以色相事人,人老珠黄还剩什?什才艺,没好皮囊有何作用?往好过,存些钱、学些为人本事,估计能过成富乐院鸨儿那般算不错。
就在这时,她看见院坝旁边山茱萸已经发新芽。虽然还没有长出那红红小果子,但杜千蕊也是杵在那里,呆呆地看良久。
……山茱萸?是那种长许多小小红果子矮树?
脑海中个声音说。每个字声调,说话语气,仿佛就在耳际,仿佛刚刚在她耳边低吟。
杜千蕊甚至记得那古铜色脖子下方,那尘不染白绸里衬。还有那若有所思眼神,沉静却又锐利。
就在这时,竹林外面传来“叮当”声金属敲击声,接着有人喊道:“蜂糖,手绢,簪子嘞……叮当!”
杜千蕊愣在那里,目光从幽深竹林小径投出去,仿佛穿过道光阴廊道,回到多年前儿时,那个想着货郎挑担里甚都有年纪,想着有个货郎把她带走好笑期待。
……你那时想法,确是有些稚嫩,货郎恐怕无法帮你。
那个声音又说。
杜千蕊脸上顿时露出苦笑,眼角还挂着泪珠。
为什?从相识到别离,也没多长时间,但是他影子,却深深印在杜千蕊心里,恐怕生也无法忘怀。原因或许是他给杜千蕊希望,若无期望,又怎能有如此失落?
……
夜幕降临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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