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日夜巡江,观之欲出则以优势战船群起攻之,封锁河口。周军不能出漕渠也。”
林仁肇道:“大江江防,重要是采石;周军西面攻取池州,明显就是冲着采石来,否则他们绕过湖口(鄱阳湖)到此地两面受敌所为何故?而京口水面辽阔,军只需在润州水陆经营防务,敌军难以从此地入寇……刘将军却把东面水军全部耗在此地,采石江面怎与周军作战?”
长江下游虽然很长,但适合大军渡江地方并不多;就比如大部分江岸水浅,船只还没靠岸就要搁浅,渡口通常有凸向江心地段,便于船只在深水区靠岸。这些地方经过千百年经营,多半已成人们耳熟能详渡口,比如京口、采石这等地名。
刘澄恼道:“受命部署东面防御,你却和扯采石事。要不你去朝里与陛下说去,与说是什意思?”
刘澄这句话倒是说到点子上,林仁肇愣住,口不能辩,当下无奈只好离开江边。听得刘澄在身后叽里咕噜通,好像在说自己坏话,林仁肇情知不小心把他给得罪,不过林仁肇对这等事并不在意。
……林仁肇骑马返回江宁城,越想越觉得不妙,池州被占领快个月,朝廷没有作出什有用部署,不仅没有要赶紧夺回池州迹象、连采石也没有增援防务;反而把东部水师全部集中在京口,也不知道是谁出主意。
他左思右想,自己已经被下旨去洪州赴任,现在是见不到君王,便想起个人来:陈乔(郭绍找刘仁瞻问策时,刘仁瞻提起过这个人)。此人是光政院辅政,太上皇把上位传给国主李煜时,钦点辅佐大臣,在朝里很说得起话。
关键是陈乔不像别那些人,陈乔很看得起林仁肇,很早之前就在国主面前推荐说:使林仁肇在外带兵,陈某在中枢掌政,国虽国土狭小,中原也难以图谋。对林仁肇盛赞不吝美言。
于是林仁肇就赶着去陈府,想找陈乔说说自己军事见解,商议下江防。
不料陈乔直接拒绝林仁肇拜访,而且很不客气地叫人把他从大门口轰走。林仁肇头雾水,不知所措地赶紧离开陈府,刚走到个僻静小街,忽然身后有人道:“林将军请上马车来。”
林仁肇回头看,是个陌生文士。但他自持勇武,又在都城街上,根本不怕,当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上那辆马车。马车立刻离开原处。
文士皱眉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个即将出京外将,跑到陈公大门口拜访,陈公与你是什关系?难道不怕人说内外勾结?”
林仁肇纳闷道:“与陈公同朝为臣,连见面都不能?”
文士叹道:“陈公也说,你这人短处就是不懂世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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