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韩通水师自漕渠抵达扬州东南瓜州渡附近,大舰在前、沿河南下,欲入长江。(位置在南京东边,镇江市附近。)
此时池州之战发生弥月,金陵已调动军队加强东面防御。南唐国大将刘澄受命部署东面,他将南唐军水师齐聚京口(镇江),闻讯周师南下,以大舰载芦苇猛火油突入漕渠。
时值东面海风猛吹,南唐军大舰冲到周军战船东侧,点火焚烧。顿时大火冲天,猛火油(石油)烧起来黑烟滚滚,浇水也无济于事;满船芦苇燃起大火更是惊人,如同满山野火般,百步外都被烤得烫人。火势在东风中向周军战船蔓延,不会儿前侧艘周军大船就燃起熊熊大火。
烧尽黑灰在灼热气流中向半空猛冲,整个天空都布满黑尘,在远处纷纷扬扬地落下,如同下场黑色雪。
周军战船上将士已顾不上救火,火焰在风中肆虐,靠近就被烧死,甲板上士卒乱作团,跳江淹死者甚众。将士多少都披着甲胄,水战中相比沉船和落水危险,来自敌军箭矢攻击更容易让人丧命;穿着铁甲人落水便是立刻要被淹死。着甲少也很难存活,十月间江水寒冷,会水人也坚持不多久,何况衣服穿得比较厚打湿后十分笨重。
甲板下面划水踩水车人,暂时没被烧到,许多人脱光衣服,抱着木头跳江。河面上喊叫四起,片狼藉。
长江南岸,个武将正在“哈哈”大笑,他遥指远处冲天火光,笑得捧着肚子几乎要在地上打滚。此人便是刘澄,周围众南唐将士也在庆贺。不远处有个魁梧大汉却冷眼看着那边群人,魁梧大汉便是林仁肇。
林仁肇刚被任命为南都留守(南昌),还没离京,先赶到京口来观战。
刘澄笑半天,终于发现旁观林仁肇,便上前来打招呼:“林将军观今日之战何如,可称大捷?”他说罢也没怎看重林仁肇,犹自伸手接住缕黑尘,抬头看眼,伸手抚弄发髻、仿佛个爱干净人在抖灰尘般,“火势太旺,烟灰都飘过大江!”
不料林仁肇没好气地说道:“烧毁艘周军战船,就叫大捷吗?”
刘澄顿时很不高兴……都是同僚,你就算不愿意恭贺,不吭声不就完?刘澄收住笑意,冷冷道:“林将军兴许不懂,漕渠河谷可没大江那般深,两艘大舰烧沉在河中,周军战船时半会儿就别想入江。”
林仁肇道:“这有何难,清理河道,把较大残骸拉出去就行,最多不过能挡几天工夫。周军吃亏,下次突破河口必观风向,火攻法子就能用次。”
刘澄愣愣:“漕渠口窄,大江江宽。敌船欲出漕渠,必排长纵阵,以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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