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氏身体恢复得非常快,她得本来就不是大病,御医郎中却无法诊断、没有找到病因。道士恐怕也没找到病因,却把暑毒给驱出来;有些真正厉害道士活得很久,但恐怕鲜有道士会看病,其中缘故不为人所知。
她在陈州什也没做。
曹泰单独面见,小声说另外个宦官坏话:“王忠对娘娘可没安什好心,当面个脸,背过身又是个脸。要不……”
符氏脸适然,根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微微摇头,脸上似笑非笑舒舒服服坐在把藤编椅子上。
曹泰忙敬畏地道:“是。”他终于看到皇后恢复本来样子,让人有点怕她,但曹泰更希望皇后能这样叫人生畏,而不是之前那种脆弱样子。奴家和大堆人,都指靠着娘娘您呐。
皇后恢复以前,又觉得自己是获得新生;貌似如同往昔,却又不再是以前自己……死过次人,总是会有所改变,但是不是应该被人瞧出来,或者告诉别人,那倒没有必要。
病好长时间,很多情况都不解。那个什王忠,什时候跑到自己身边?符后以前手掌后宫,嫔妃宦官宫女全在手心里,没有她同意,身边能冒出个不熟悉人来?
符氏缓缓说道:“当你没看清路和景象时候,就像是走夜路。走夜路灯还灭,应该怎做?”
曹泰想想:“站着不动。”
符氏嘴角露出微笑。她瓜子脸上又出现丝妩媚。
她慢悠悠地坐许久,想些事。但思绪还是有些纷乱,郭绍那天话每个字、每个口气,她都记得清清楚楚……符氏记性本来就很好。
绍哥儿……绍哥儿……她时不时心里默念着他。
她闭目养神,半天不说句话,整个人从动作到神态慢得要命,如同往昔。脸上微微有红晕,又似在陶醉。宫里人都愿意在皇后身边,因为她总是有好心情,可不会乱发脾气。
符氏突然很想很想看看绍哥儿现在是什模样,但她忍住。
那天献丹时候,那席话她当然爱听,但官家可不定爱听。官家无论做什,他也还是官家,符氏从来没想过因为感情情绪而恨他,但已经对得到他宠爱失去兴趣。
她是卫王之女,出身就很尊贵,符家很厉害,累世王侯、家族枝叶很大……但她不是符家之主,仅仅是家主之女,曾经还差点被逼迫出家。
大周朝也很厉害,以武力威胁大国、包括北方契丹,以恩德泽被小国与黎民;天下虽然暂时没有统,但小国称臣,哪怕是敌对大国也公开承认周朝是上邦之国。皇帝也是明君,这个时代,开国皇帝驾崩,能顺利坐稳皇位已属十分不易,还能保持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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