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平稳地开着,将沈馥送回宜阳路沈家。
广播里还在不断地播放着关于蔡铣贿选消息,有郑肇先身士卒,各界纷纷通电斥责,也不知是正义感使然,抑或是政治敏感驱使。还有甚者谴责蔡铣为虎作伥,借着严海势,私下宴请议员,席间多有威胁之语。
在陆重山与严海关系缓和时候,蔡铣总理是他们妥协结果。如今陆重山去,陆既明就将当时贿选证据送到郑肇手上,这是亲手给敌人递刀子,虽然重伤严海,但也意味着从今开始,陆既明在中央z.府里没人,下个上位定然是郑肇所支持人。
伤敌百自损八十,不留后路做法。
但沈馥现在逐渐明白,或许陆既明从来就没想过要像他祖父样,在晋中当个土皇帝,挥金如土,遥控中央。或许比起衣香鬓影、众人簇拥精美画舫,他更喜欢望月湖中央艘只能载得下两个人小乌篷船。
天已经亮,为防着惹人耳目,汽车绕到沈家大门旁边小巷子里。
下车前,陆既明说道:“下回或许”
“好。”沈馥答应道。
陆既明不知道自己问什,沈馥也不知道自己答应什。面面相觑,四目相对,又闹个大红脸。陆既明清清嗓子,正襟危坐,沈馥自觉从昨晚到现在,自己丢脸已经够多,连忙下车去。
沈馥很谨慎地看看,四下无人,从院墙翻进去,做贼似回自己家。
时间还早,沈令仪还没起床。沈馥连忙回到自己房间,换上睡衣,头发梳乱,副才睡醒样子,睡眼惺忪地下楼。沈令仪在楼下喝着咖啡看晨报,看他眼,也不戳穿。
今天是于维鸿答应让他们姐弟去看小阿日子,他们都很重视。看着到点,换好衣服,各叫辆黄包车,路到城门边,上于维鸿车。
汽车路从城门开出去,沈馥原本就和沈令仪说好,姐弟俩各有分工。沈令仪负责与于维鸿多说几句,分散他注意力,沈馥负责留意车外路。只要有机会,还是要把小阿救回来。
谁知道于维鸿点儿要说话意思都没有,只是脸色沉沉地开车。
沈馥略想想也明白,这次选举,眼看着严海就要血本无归,于维鸿作为不得力下线,自然是收不少斥责。
再说,陆既明故意通过冼春来与自己,同时将郑肇电报内容通过于维鸿传给严海,导致严海狗急跳墙,做事越发出格,授人话柄。如今面临各方谴责,这笔估计也会怪到于维鸿身上。
既然于维鸿不想说话,姐弟俩也没有非要和他说话兴致,车里阵沉默。沈馥看着车窗外,走路越发荒僻无人,开始还走在平整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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