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缓缓靠岸,月上中天,宾客们鱼贯下船,纷纷回家团圆去。沈馥也回家,沈令仪在家里做菜等他。螃蟹月饼是少不,还有满桌子瓜果,姐弟俩也热热闹闹过个团圆节。
自从于维鸿揭开真面目后,沈令仪总有些郁郁,倒也不是念旧情,只是觉得自己所信非人,反而连累家人。沈馥也不知如何开解她才好,只味说些俏皮话逗她开怀,自己不吃,只帮他拆蟹。
先拆蟹腿再开蟹斗,沈馥使蟹八件使得很熟练,下苦功练过,肉拆得干干净净,蟹壳还可以拼回去。
沈令仪吃着吃着,脸上又没有笑容,沈馥知道她在想什,说道:“们明天去看小阿,给他带点好吃。”
她又开怀,吃好些,看看坐在对面沈馥,突然说道:“约谁?”
沈馥被他问得愣,手上捏着蟹腿,眨眨眼,说道:“没啊。”
“看你很着急呢,”沈令仪笑道,“得别拆,吃不下,睡。”
沈馥搁下手上东西,擦擦手。沈令仪站起来,朝他张开手,沈馥不明所以,沈令仪嘟哝道:“过来,抱下。”
他们姐弟虽然亲密,但很少有这样举动。沈馥头雾水,站起来和她抱抱。沈令仪在他后背上拍拍,说道:“你要好好。”
沈馥摸摸她头发,小声回答道:“好。”
沈令仪在他耳边说道:“等这些破事都结,咱们就不到处跑,找个地方好好生活,清贫些也没关系,也不是没穷过。”
“好。”
“去吧,”沈令仪说道,“睡。”
心虚似,沈馥慢慢悠悠地把桌子收拾,看看时间,已经将近午夜。也没听见有人叫门,门铃也没想。沈馥正想着要不干脆睡觉算,想来想去还是开门出去。他在院子里看下花草长势,又踢踢被野猫翻起来泥土。
到最后实在没事可干,沈馥推开院子门,探头往外看,外头空无人。
沈馥撇撇嘴,关门回头,转身就撞到陆既明身上。沈馥吓得差点叫起来,慌张间脚踩中陆既明脚趾,陆既明倒吸口气,撤回脚,单脚跳两下,压低声音说道:“发现你真克,每回见面总让挂点彩。”
沈馥没好气地道:“谁让你神出鬼没?鬼鬼祟祟。”
陆既明说道:“在外头等你好久,翻墙正要进去,你开门又不好蹦回去,没来得及叫,你就回头。”
“等干什?”沈馥问道。
“赏月啊。”陆既明理所当然地说道。
沈馥就是爱和他对着说:“不是才赏完吗?”
“人太多,”陆既明笑着道,“两个人赏才行。”
车已经在外头等着,又把他们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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