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有些窘迫,低垂着眼,镇定地逐步下台阶。陆既明正在最下面等他,隔着几级台阶便迫不及待似去牵他手。沈馥不好拒绝,只好任他牵着。
沈馥感觉到自己手指被陆既明牢牢地攥在手心,他被引着走到主婚人跟前。宾客皆四散开,露出中间圈空地,把新人围在其中。
沈馥有些茫然地抬头,见到人群中沈令仪,沈令仪眉头蹙紧,凤目中全是担忧。
他目光随后落在陆既明脸上,陆既明却是七情上面,全然陷在“新郎官”这个角色里,满目深情。沈馥撞进他眼睛里,却不觉得动情,他越发觉得,陆既明时时做戏,比他这个骗人维生大骗子还要演技高超。
比起做出个痴情模样,陆既明狠戾乖张,或者漠然失落时更显得有血有肉些。
沈馥和他携手,路走到主婚人面前。主婚人手中拿着那日两人起写成婚书,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念起来。沈馥却不住地走神,陆既明用力捏捏他手,仿佛在提醒他赶紧入戏,沈馥才回过神来,也作出个认真郑重表情。
“——花好月圆,喜卜白头永偕。此证!”
宾客纷纷鼓起掌来。
若按新式婚礼流程,接下来该是交换戒指。陆既明却从怀内掏出个锦盒,打开后不是戒指,却是两个玉做小玩意儿。
陆既明展示给众人看,说道:“这是先父当年送给母亲定情之物,是汉代古物,双玉做带钩,中间榫卯相扣,可合二为。”
陆鹤鸣和严攸宁当年代表陆氏与严氏联姻,琴瑟和鸣,到后面陆严两家不和,各自占地,却以中央z.府为战场,针锋相对,双璧人也先后亡故。这个故事好多人都知道,但都碍于陆重山不喜欢,甚少有人提起,如今陆既明大大咧咧地说起来,知道内情面面相觑,又疑问起陆重山去向来。
孙子结婚,虽然结是桩奇奇怪怪婚,但陆重山作为祖父,应该列席才是,如今却未见人影。
陆既明将那带钩从中间分为二,其中半塞进沈馥手里。
沈馥有些惊讶,将那带钩攥在手心,触手生凉,钩身内面铸有文字,沈馥细细辨认,是“长毋相忘”四字。
陆既明也将另半带钩攥在手心,另手轻轻捧着沈馥脸颊。
沈馥抬头,陆既明正好垂首,他微微偏头,正好在沈馥唇上印下吻。
轻轻,反而显得郑重深情。
沈馥措手不及,睁着眼,正好望见这瞬间,陆既明低首垂目,面上不见兴奋喜悦,反而有些落寞难过,这样神色闪而过,沈馥几乎怀疑是自己看错。
下瞬间,陆既明重新站直。主婚人宣布礼成,宾客掌声雷动,陆既明脸上又重现兴奋喜悦,他朝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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