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士坦林区小山坡上,推土机也应该正在抬起或翻动着倒下树木。雷米遗骸不会永远散落在地下,埋藏在林地履带下尸骨,将会突然矗立起来,就像尊骑士雕像,呐喊着正义必须得到伸张,安托万必须被揭穿,被逮捕,被审判,最后被判刑。
库尔坦夫人开始说出些模糊不清字句。
他们人站在床边注视着她,不由自主地猜测她到底想说什,然而两人都没什收获。
“那您以后打算做什呢?”医生问道。
他到底想说什?安托万疑惑片刻,这才想起刚才被打断话题。
“哦……会去做人道主义医生。已经通过面试……正常来说……”
迪尔拉夫瓦医生沉思良久。
“嗯,看来您想离开这里……”
他突然抬起头,盯着安托万,像是突然明白什。
“这里实在是太小,对不对!”
安托万正想辩驳。
“没错,”医生又继续说道,“这里太小。理解,您知道……是说……”
沉思片刻之后,他又站起身来,与来时候样,脚步轻得像只猫。他微微点下头,不动声色地说句令人意外又充满谜团话:
“很欣赏您,安托万。”
安托万还在幻想着今后永远不再踏足博瓦尔,然而这个幻想很快就在这天内灰飞烟灭。傍晚时候,医院通知安托万,需要他提供库尔坦夫人些证件和物品,他必须去母亲家里拿过来,毕竟家里也没有别人。
想到要重返博瓦尔,他心情就变得沉重起来。母亲与穆绍特家人结邻而居,不难想象,如果被艾米丽撞见,场面将变得多尴尬。
他想尽切借口来拖延时间,得等母亲梳洗打扮好,还得等医生来之后,他再走……
他机械地打开电视,调到晚间新闻。
从上午开始,所有国家电视台新闻频道都在不断循环播放则重大新闻:具儿童骸骨在圣犹士坦公园刚刚被挖掘出来。
警察依然保持着谨慎态度,目前只是确认发现具骸骨,并未对其身份做出任何解释。显然,所有记者以及当地居民们脑海里都只有个想法:这肯定是雷米·德梅特遗骸,不然还能是谁呢?
安托万早就料到有这天,他甚至有超过十年时间用来做思想准备,可是在内心深处,他也跟所有失去亲友人样,完全没有准备好接受这切。
报道篇接着篇,淹没时下许多其他问题。人们拍下停工工地、停摆卡车、静默推土机,还有穿着白色连体防护服法医鉴定团队,在辆辆警车旁忙得热火朝天。警车上警灯不时地扫过安全护栏,群穿着制服和军装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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