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在长跑比赛中,最后那几千米,往往是最艰难。
中午刚过时候,迪尔拉夫瓦医生造访病房。像往常样,他还是那样神情躲闪,十分低调,给人种弄错房间,在意识到自己错误后,又准备马上离去感觉。很显然,当他发现安托万在病房里时候,正准备离开。然后,他又犹豫秒钟,试图掩饰自己尴尬。人们遇到始料未及事情时,往往都会做出如此反应。
安托万已经多年没见过他。他老许多,脸上皮肤变得干瘪发皱,尽管如此,他还是跟从前样,不动声色,叫人无法捉摸。他是否依然过着独居神秘生活呢?还跟从前样,会在礼拜天时候,穿着运动服打扫诊所卫生吗?
两人握握手,人坐在旁,静静地注视着库尔坦夫人。然后,两人都突然意识到,他们此刻行为,很像死后吊唁。
“您现在上几年级?”医生如是问道。
“最后年……”
“啊,已经最后年啊……”
听到迪尔拉夫瓦医生声音,安托万突然回想起多年之前些奇怪片段。“如果让你住院,事情就截然不同,你明白吗……”
他说得没错。如果安托万因为z.sha未遂,被送去住院,那人们就会来调查,就会来盘问他,他就会承认杀害雷米事,而他人生也就完蛋。是医生保护他,让他幸免于难。
他到底知道些什呢?应该并不知道具体细节。可是,就在邻居家小孩失踪以后,在整个城镇人都在围着这个悲剧团团转时候,这个年仅十二岁男孩却想要结自己生命,这会让人们不得不往坏处想,认为他是良心发现,畏罪z.sha。
“如果发生什事情话,你可以给打电话,向求助……”他曾经这样说过。
然而,这天却直没有到来。奇怪是,在安托万即将深陷旋涡时候,迪尔拉夫瓦医生又出现。
医生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事,但倘若会有什事情话,也就是现在。因为,雷米遗骸,马上就会重见天日。
安托万凝视着母亲苍白脸。
她也曾经察觉到些蛛丝马迹,但却拒绝往下挖掘。她直觉告诉自己,也许儿子已被卷入到这场悲剧之中。虽然不知道他做什恶,可她知道事情十分紧急。她用尽全力来保护他,甚至在堆积谎言、漠视和沉默中,度过将近十二年。
此时,安托万正站在病房里,面对着唯知晓他人生悲剧两个人。这两个人,都用自己方式,在当时选择沉默。
然而,命运轮回,已经开始,总有结束天。
就在此时,运送木料卡车,正行驶在通往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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