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让您久等,请进吧。”
顺和友代又在帐篷里苦等十五分钟才被叫到。在后援会工作人员催促下,夫妻俩走进主屋。个老资格议员凑到顺耳边说道:“待个十分钟就行,后面还有人等着呢。”大厅纸门都被拆走,豪华祭坛就设在里屋。五位僧人正在为死者念经。大厅中央铺着床白色褥子,藤原遗体就安放在那上面。顺走上榻榻米,对坐在最里面藤原家长子打招呼。因为有很多人排队,只说些客套话。不过,顺始终不敢往遗体所在方向看。虽然死者脸上盖着布,他还是想躲开。之后,他来到议员们聚集地方,在最后排坐定,听僧人诵经。友代可能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跑去没铺地板门厅找女眷聊天。
“哟,顺啊,飞鸟山工业废料处理厂办得怎样?”坐在旁边市议员前辈突然对顺耳语,“听说有外地黑帮碍事,时半会儿开不工?”
“不会,只要上头批准,就能开始测绘。”
“可听说那个黑帮是佐竹组。本地黑帮也不会袖手旁观吧?希望别闹出什麻烦事来。”
“还不是因为藤原先生把门口那块地给卖吗?只要有人掏钱买回来……”
“让谁掏这个钱啊?”
“实在不行,会买下来。”顺时冲动,脱口而出。
“哎哟,不愧是山本嘉先生接班人。那可真是太好。这下咱们本地建筑公司就能松口气。”
顺连忙补充道:“呃,慢着慢着,这事麻烦您先保密。”
“搞什,敢情你还没打定主意。”议员遗憾地叹口气,“不过这闹,藤原家老三要竞选事儿肯定黄。”
“是吗?”
“可不是。他本来就是个蛮不讲理家伙,老爹死,还有谁会让他上位。”
听到这话,顺倒是松口气。议员继续说道:
“自民党县联也觉得藤原死得是时候,都在心里拍手叫好呢。想哭怕是只有被人拆梯子泰三。”
他这说,顺便在人群中搜寻泰三踪影。原来他坐在祭坛旁边,老大不小人,还把眉毛修得那细,头发也故意竖起来做成时髦发型。丧服选也是那种时尚修身款式。银行职员居然有这多时间打扮自己,可见他所在部门定很清闲。怎能让这样个蠢货坐上市议员位子!顺义愤填膺。
“话说那位三少爷……”旁议员把嗓门压得更低,“逢人就说他爸是被人弄死。不过他也是随便乱说,你别放在心上。”
“什?!”顺瞠目结舌,嘴唇顿时颤抖起来。刚才进帐篷那个镇议员就是听到这种说法,才特意来试探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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