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阿加文·哈吉穿越卡加伏,把首都迁到西瀑布大峡谷。里尔城内每幢建筑都庞大得惊人,地基挖得很深,既防风雪又防水。冬季,平原上风可以将城内雪刮走,不过逢大风雪天气还是会有积雪,这时人们也不清扫街道,因为没有街道需要清扫。他们使用石头地道,或者在积雪中挖临时通道。这时候只有屋顶会露出雪面,门就开在屋檐下,或者就像天窗样开在屋顶上。平原上有多条河流,因此,融雪期很不好过。那个时候,地道成雨水道,房屋之间空地则成运河或湖泊,里尔人就划着船外出办事,途中会有许多小块浮冰,需要拿桨拨开。任何时候——无论是尘土飞扬夏季,白雪覆盖、只能见到杂乱屋顶冬季还是洪水汹涌春季,那片红色城堡——这座城市已然掏空心脏——都永远矗立在那里,坚不可摧。
在城堡脚下家客栈里过夜,这家客栈非常冷清,价格却高得离谱。夜里做很多噩梦,黎明时便起床,付钱给那个敲竹杠店主,费用包括房钱、早餐钱还有问路酬劳。要去阿仁霍德,那是里尔附近处古老隐居村。那家伙含含糊糊给指方向,然后就出发。可是,走出客栈还不到五十码远,就搞不清方向。朝着尤恩宫大城堡反方向走,同时让卡加伏那巨大白色身影保持在自己右手边,就这样出城,往南方走去。在路上碰到个农夫孩子,他告诉去阿仁霍德应该在哪里拐弯。
中午,终于走到。实际情况是这样:到达个地方,却并不确定到底是什地方。这里只是片稠密树林,树木料理得很好,比这个国家那些普通专业林务官弄得还要好,林间还有条沿着山坡往上延伸小路。走会儿,忽然发现,就在右边,紧挨着小路有座小木屋,接着又看到左边离小路稍远地方有座很大木头房子。这时,不知从哪里飘来股烤鲜鱼香味。
沿着小路慢慢往前走,心里闪过丝不安感觉。不知道韩达拉信徒会怎对待外来游客,事实上对他们几乎无所知。韩达拉这种宗教没有教义、没有牧师、没有等级、没有盟誓,也没有信条,到现在还是没弄清楚他们是否有自己信仰神灵。这个宗教是避世,它似乎总是身在别处,存在唯确证就是那些隐居村。那些隐居村是隐者遁世之地,他们可能只在那里过夜,也可能会在那里度过生。要不是为解答先行调研者们未能解答个问题,绝对不会到这些隐秘之所来探究这个奇怪而无可捉摸宗教。这个问题就是:预言师们到底是些什人,他们到底都做些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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