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扇浅蓝色大门前。
伯爵从口袋里掏出尼娜那把钥匙,打开门。“你进去。”他说。
“主教”走进去,又转过身来问道:“你想把怎样?”
“不想把你怎样。”
“那你什时候回来?”
“永远都不回来。”
“你不能就这把关在这儿,”“主教”说,“也许得好几周才会有人发现呢!”
“开博亚尔斯基餐厅每日例会时候你好像在场吧?列普列夫斯基经理同志。开会时候你如果认真听话,你就应该知道,周二晚上宴会厅要办场宴会。敢肯定,到时候他们会发现你。”
说完,伯爵把门关,将“主教”锁在那间屋里。那满满屋子装全是讲排场、充门面浮华之物。
他和里面装那些玩意儿倒是很般配,伯爵心想。
等伯爵回到塔楼底层时,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伯爵边沿着楼梯往上走,边为自己躲过这场劫难而暗自庆幸。他伸手从口袋里掏出那本偷来护照和芬兰马克币,把它们夹在那本旅游指南里。来到四楼拐角,他忽然觉得背后袭来股阴森森凉意。在他正上方楼梯口,那只形如鬼魅独眼猫出现。那猫正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位“前人民”——脚上只穿着双袜子,腰带上别着两把手枪,手中拿着偷来赃物。
据说,海军上将纳尔逊勋爵在七九八年尼罗河河口战役中被打瞎只眼睛。而在三年后哥本哈根海战中,在他上司已经发出撤退信号时,他却把望远镜搁在他那只已经失明眼睛前继续观察,指挥他战船继续向敌人发起攻击,直到丹麦海军同意停战谈判为止。
这是大公最喜欢故事,他还曾翻来覆去地讲给伯爵听,并教导伯爵要以此为榜样,在艰难困苦面前要坚忍不拔。可伯爵总觉得这故事不大可信。因为在武装冲突过程中,有时候真相也会像船和人样受到伤害,甚至比后二者更容易受到伤害。可在九五四年夏至开始这个时刻,大都会酒店那只独眼猫,盯着伯爵偷来战利品看半晌,居然没表现出丝失望和不满,便从楼梯上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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